“何事?”咸丰好奇地问。
“厚谊堂裁撤前,驻福州闽海关委员富贵,曾召集福建海商劝捐采办洋炮,海商们心报效朝廷,漂洋过海远赴南洋,历尽千辛万苦,总算在个叫作马六甲地方,买着十二尊大小洋炮、八十多桶火药和两千多颗蜡模铸造大小铁弹。
富贵担心运往京城这路上有闪失,事关机密又不敢轻易跟上官禀报,只能以告病回京为由,带着家人,召集青壮,解运回京。”
咸丰实在想不起来富贵是谁,不过听名字就知道是满人,不禁笑道:“这奴才办事倒也谨慎,生怕那些炮这路上出差错连官都不做,这事真该跟肃顺说道说道,咱满人也有能任事,不全是混账。”
“这是自然,”韩秀峰想想又躬身道:“皇上,臣以为肃顺大人之所以那说,其实是恨铁不成钢。”
当,皇上要是恩准,那臣就个月去趟,半个月在天津,半个月在南苑,两边都能兼顾,两边差事都不会耽误。”
“南苑差事办顺不顺?”
“挺顺,臣刚收着上海消息,年前托上海那边采办三百六十杆新式洋枪已在运往京城路上,最迟下个月中旬便能运抵。等那些新式洋枪运到,分发到兵勇们手中,再悉心操练两三个月便可成军。”
“跟夷兵用样?”
“不大样,臣无能,只能采买到自来火那种,夷兵现在用鸟枪不但是自来火,而且枪管里头刻有膛线,铅子儿也是特制,打得比咱们枪要准些,也远些。不过臣觉得只要悉心操练,真要是上战阵,跟夷兵还是能较高下。”
“朕又何尝不是呢,”咸丰微微点点头,随即沉吟道:“僧格林沁那边正缺炮,就让富贵把那些洋炮送僧格林沁那儿去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“再就是让富贵把炮交到僧格
看着皇上若有所思样子,韩秀峰接着道:“臣以为河营事,尤其洋枪事,现在还不宜声张。要是连自个儿人都不知晓,西夷更不会知晓,到时候便可来个‘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’,作为支奇兵,杀他们个措手不及!”
想到西夷这次就是突然开仗,让桂良、花沙纳和谭廷襄等人猝不及防,才导致天津海口两岸炮台失陷,炮台后路各军溃散,咸丰觉韩四这个主意不错,但想想还是问道:“爱卿是说连僧格林沁都不告诉?”
“臣斗胆奏请皇上不要让僧王知晓,也只有不让他知道,他才能有破釜沉舟之决心。”
“嗯,那就不让他知道。”
“皇上,提起僧王,臣有件事想启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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