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只能自认倒霉。”
“俗话说帮人帮到底,送佛送到西,他托你关照那几个天津考生,你觉得有没有几分真才实学?”
“大人,这您可把给问住,才疏学浅,只晓得他们字写得还行,文章看着也通顺,至于文章做得好不好,真不大懂。”
“你不懂有人懂,找个懂人帮着瞧瞧!”
“这还真没想过,大人,您瞧忙成这样,自个儿差事都忙不过来,那有空管他们。再说句……再说势利话,跟他们无亲无故,为何要费这个心思?”
峰连忙起身帮着倒茶。
“别忙活,只是过来瞧瞧,会儿就走。”肃顺拿起桌子折扇,哗啦声甩开,边扇边笑问道:“志行,昨儿个去趟湖广会馆,回来时路过你们重庆会馆,听巷口人说你们重庆会馆也住满前来应试考生。”
“有这事儿,大人怎会问起这个?”
“只是觉得奇怪,这是顺天乡试,又不是四川乡试,你们重庆会馆怎也住满考生?”
韩秀峰反应过来,微笑着解释道:“大人千万别误会,虽说顺天府学额多,文武乡试中额也多,但们四川离京城太远,就算有同乡想冒籍来顺天府考,这千里迢迢也折腾不起。”
“志行啊志行,不是说你,你都已经官居奉宸苑卿,怎还跟之前样。”
“大人这话从何说起?”
肃顺放下茶杯,笑看着他道:“你虽是文官,可以前直在领兵,不怎跟读书人打交道。后来筹设厚谊堂,专事打探夷情,不但不怎跟读书人打交道,还跟做贼似防着读书人。可此时彼时,现在都官居奉宸苑卿,不能再跟之前那般不跟读书人结交。
“就是随口问,没别意思。”肃顺嘴上说不喝茶,但还是接过杯子。
想到这次主考官是他死对头,韩秀峰觉得应该说清楚,坐下笑道:“不怕大人笑话,在外为官久有时候真是人情难却。就像这次顺天乡试,宛平、固安等地学子找不到下榻之所,就拿着地方士绅书信来找。
曾在厚谊堂当过几个月差直隶南皮举人张之洞,也让来京应试同窗、同乡来找。天津知府石赞清更过分,仗着既是长辈,又跟在永定河道衙门共过事,不但让帮那几个家境贫寒天津考生找住地方,还让管那几个考生饭!”
石赞清不但是有名能吏,而且是出名清廉。
提到石赞清,肃顺禁不住笑道:“他这是赖上你,不过别人忙你可以不帮,但他忙你不能不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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