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驻通州那些兵勇,现在天只能吃顿,韩秀峰沉吟道:“要是苑内百姓手里还有余粮,咱们可按市价收购。”
“四爷,这您大可放心,早交代下去,不然刚才也不会说粒粮也不能外流。”王千里想想又说道:“不但苑内粮咱们要收,附近几个庄子也去打过招呼,粮收上来之后咱们就差人去收购,随行就市,绝不折秤!”
“禀四爷,粮库正在修缮,再有七八天便能竣工。”任禾忍不住拱手道。
“这就放心,现在粮是天个价,有时候有钱都买不着,只有手中有
俗话说,不当家不知柴米贵。
任禾做几个月南苑委署主事,不但知道柴米有多贵,也体会到做官并非表面上那光鲜,反而很累很难!
河营官兵粮饷应由直隶粮道拨给,他为四百多号人粮饷,已经去过三次布政使衙门和四次粮道衙门,见两个衙门胥吏不是推脱就是说再缓缓,他实在气不过拍桌子,称钱粮再拖欠下去会耽误南苑河道海子整治,到时候既没法跟皇上交差,甚至会激起兵变。
可能藩台大人和粮道觉得疏浚整治皇家苑囿比天津防堵更重要,也可能担心京畿之地发生兵变到时候他们也脱不干系,总算给堆宝钞、六车铁铸大钱和三千多石不但掺土甚至快发霉陈粮。
宝钞和大钱不值钱,得赶紧想办法用出去,能买多少粮就买多少。而那些人不能吃陈粮,可以用来喂牲口。
忙完这些又得召集苑内民夫修缮校场边几座几乎废弃宅院,用来存放这些天购置粮和火药、铅子等军械。
吉禄样忙得焦头烂额,既要去会计司申领驻防八旗马甲门军钱粮,也要去上驷院申领南苑马厩厩长、厩副、厩丁、管领下披甲人、草夫等员役和蒙古医生工食银,申领喂养厩中马匹、骆驼和骡子所需豆米草料。
眼看快秋收,而京畿现在最缺便是粮,王千里和万仕轩、特木伦样在为“课征”苑内已被私垦田地钱粮而忙碌。
韩秀峰回来,他们就同荣禄、王千里、永祥起赶到官署,禀报起这段时间公事。
“跟包括柱子、铁锁在内苑丞、苑副全交代过,今年苑内收成,除应解交会计司,全得留在苑内,粒粮也不能外流!”王千里低头看看账册,接着道:“鉴于这钱不大好换,们打算地丁银也好,地租也罢,有粮全以粮折算。今年别地方不是旱就是发水患,南苑还算风调雨顺,几千顷庄稼长势不错,估摸着最少也能课征千五百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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