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志行,都什时候,别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好不好。”文祥长叹口气,凝重地说:“收到奏报,皇上吓跳,怡亲王、郑亲王、惠亲王和肃顺也没主意,因为这事儿议天。”
做这久天子近臣,韩秀峰对皇上心性再解不过。
皇上常以前
“上车,上车说。”宫门口人多眼杂,文祥不想招人非议,下意识回头看眼,然后伸手把韩秀峰拉上车。
车夫和前来接他家人,韩秀峰都认得,没啥好顾忌,放下帘子,就这坐在伸手不见五指车厢里跟他说起瞎话:“博川兄,是不是有天津消息?”
文祥深吸口气,反问道:“你不知道?”
“在惠亲王府喝天茶,哪晓得宫里事。”
“惠亲王没告诉你?”
天津消息还没传到京城,京畿防务依然不能“松懈”。
韩秀峰装作什都不知道,第二天早依然赶到惠亲王府听用,没想到刚在花厅坐下不大会儿,还没见着惠亲王,宫里就来两个侍卫,急召惠亲王入见。
惠亲王走时没发话,韩秀峰不敢擅离职守,就这同前来拜见惠亲王几个候补官干坐近天,直到太阳快落山,惠亲王才神色凝重地回府,什也没说,就命家人这打发他和起等候拜见几个*员先回去。
韩秀峰意识到十有八九是天津战报到,而他只知道僧格林沁刚开始打得不错,之后事却无所知,心里终究有些不放心,走出王府便爬上马车径直赶到集贤院。见肃顺不在,又直奔大宫门内内务府值房,看能否打探到点消息。
结果等到天黑,竟什也没打听到。
“啥也没说。”
“没说……没说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什情理之中,究竟发生什事?”韩秀峰追问道。
文祥都不晓得刚刚过去这天是怎熬过来,靠在车厢壁上有气无力地说:“看来你是真不知道,天津那边开打,不但开打,还打个大胜仗。僧格林沁奏称是洋人先炮轰炮台,究竟是不是谁也不晓得。”
韩秀峰故作惊喜地说:“打个大胜仗,这是好事啊!”
听个在此当值刑部主事说几位军机大臣下班,韩秀峰连忙追过去。
果不其然,文祥刚在个打着灯笼侍卫陪同下走出宫门,正往他家马车上爬,甚至能借着灯光依稀看到他神色凝重,脸心事重重样子。
“文大人,文大人,下官恭候您多时!”
“说谁呢,原来是你啊。”
“文大人,下官真恭候多时,您怎忙到这会儿才下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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