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那个忘恩负义小人还有点用。”韩秀峰喃喃地说。
“就算养条狗还能咬人呢,何况他不管怎说也是个御史,只是折子呈递上去不久,皇上就命奏事处给僧格林沁抄阅,被僧格林沁给驳回。”
“你们是咋说?”
“北塘炮台坚于石缝,安炮亦多,且有三千兵扼守。逆夷若来犯,能否守住虽无把握,但必有场恶战;若北塘不守,逆夷便可从容登陆,攻袭新河、唐儿沽侧后,炮台腹背受敌,恐轻陷于敌手!”
“僧格林沁又是咋驳?”韩秀峰走进大堂问。
军求援,结果盛京将军玉明想尽办法,从省城调兵五百、辽阳调兵两百、熊岳城调兵两百,拢共才东拼西凑九百兵,别说出战,甚至都不敢靠近。万般无奈之下,希拉布只能照玉明所说“以静制动”。
法兰西大军也如正月里所收到探报那样,在英吉利大军进抵旅大带同时,几乎没放枪没费弹就抢占芝罘。几千兵在烟台山下安营扎寨,还派翻译四处张贴安民告示。
山东巡抚收着消息急忙委派署理青州府知府董步云去劝法军退兵,法军毫不理会,山东巡抚只能调青州驻防马队五百,赴莱州带“遥为声援”。
任由洋人在眼皮底下准备,这也不能全怪地方*员,因为两江被长毛打烂,财赋之地尽失,这个节骨眼上朝廷不敢也不能跟洋人开战,三番五次谕令各地就算设防也要不动声色,“以免疑设备,致肇衅端”。
事实上并没有去捕捉什飞禽走兽,而是在古北口躲三个月清闲韩秀峰,也随着洋人磨刀霍霍被急诏回京。
荣禄气呼呼地说:“僧格林沁不但奏称徐浩然是纸上谈兵,还振振有词地说什‘夷船驶入北塘,不妨听其停
这几个月过心惊胆战,真有股大厦将倾之感荣禄和王千里,见着他就急切地说:“洋兵在旅大和芝罘登岸时不让开战,现在洋兵都准备妥当,个个反倒叫嚣着开仗!”
“开不开仗咱们说不算,要是咱们说算,至于跑古北口去跟庆贤下三个月棋?”韩秀峰跳下马车道。
“可就算开打也不是这布置,四爷,您话皇上或许能听得进去,要不您也上道折子吧。”
“现在是咋布置?”
“僧格林沁去年侥幸打个胜仗,就有些忘乎所以,竟打算弃守北塘,说什洋人所恃究在船坚炮利,若舍身登陆,弃其所长,用其所短,或当较为易制。”见韩秀峰若有所思,荣禄又急切地说:“和百龄兄怎想怎觉得不妥,就让徐浩然上道折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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