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发他走容易,可总得有个说法。”慈禧指指手边折子,带着几分无奈地说:“真要是照着这些弹劾他折子究办,怎也得发军台充苦差。可帮着求情不只是外头那个丫头,连文祥、荣禄和永祥那些个奴才都帮着求情,所以又不能真究办。”
“那怎办?
“知道知道,先起来。”
慈安示意宫女将她扶起,然后走进慈禧寝宫,看着正在看折子慈禧问:“妹妹还在忙?”
“原来是姐姐,快坐,你们几个奴才,还愣着做什,赶紧去沏茶呀。”
“嗻!”
打发走太监宫女,慈禧扶着慈安坐下问:“姐姐,您是为外头那个丫头事儿来吧?”
境,再想从个在衙门帮闲书吏,到暂时还没被革职上驷院卿,这路是怎走过来,韩秀峰不禁叹道:“走到这步田地,怨不得别人,仔细想想只能怨自个儿。”
“四爷,您何出此言?”云启俊忍不住问。
“做小吏时,只要能办成事,真就是不管用什办法,哪有那多顾忌。可这官做大之后,就忘官场上险恶,整天想着这个规矩那个规矩,以为个个都会守规矩。”
“四爷……”
“不说,有罪,罪有应得,这就回房闭门思过。”韩秀峰长叹口气,随即失魂落魄地回房。
“听说她都已经跪大半天,她本就是个苦命人,何况听六叔和文祥他们说那个韩四也确不是肃党,依之见敲打敲打下就行,咱们姐妹可不能跟肃顺他们那样,让实心办差人寒心,更不能搞得天怒人怨。”
“姐姐说是,可这韩四跟别人不大样。”
“怎就不样?”慈安不解地问。
慈禧耐心地解释道:“姐姐,这说吧,他在些事上跟那个大头差不多,脑子里根筋。何况他跟肃顺关系非同般,您说这样人能用吗?”
想到这几天做那些事,慈安也有些后怕,喃喃地说:“既然不能用,那就……那就打发他走人,走得越远越好。”
王乃增和云启俊看着他落寂背影,心里别提有多不是滋味儿,可想帮又帮不上,只能对着他背影深深作揖。
……
与此同时,任钰儿已在慈禧太后寝宫外长跪大半天。
慈安闻讯而至,看着心疼,边示意她平身,边低声道:“别急,这不是还没怎你那个四哥吗?要说被弹劾,那被弹劾*员多,先起来,去瞧瞧究竟怎回事儿。”
“太后明察,四哥心报效朝廷,他要是个*臣,那满朝文武还有忠臣吗?”钰儿泪流满面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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