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骗子。”章语不可置信，她不敢瞪大眼睛，担心眼珠子会掉出来，只能来来回回地重复几句话，“你骗
。明明还在动呢。”
陆芸看着自己脚边不远处她脱落
胳膊，发出
声惋惜叹气声，“你看看现在样子，你看看这满地残肢，你真觉得自己还是个活人嘛？有活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嘛？”
陆芸现在总算是把章语这条时间线串
起来，离最终真相又更近步。
章语本身只是单方面喜欢栾琛，栾琛对她行为没
脑难得获得几分清醒，“之前明明走在街上，然后忽然见看到神色匆匆栾琛，走上去想要和他打招呼，结果被路过自行车刮到裙子，差点摔倒，被他接住。好像……顺势说要去他家转转，但他却好冷淡，完全不同意，还凶，和认识时候完全不样，个着急就和他吵起来……”
陆芸听她结结巴巴地回忆着自己生前事，到最后，女孩脸上流露出惨淡地笑容，“然后有点着急……就……就去抓他胳膊。他好像很厌恶般，用力把甩开，个趔趄摔下去……”
女孩说到这儿，嘴角虽然倔强地上扬着，但表情却分外苦涩，“然后脑袋疼，就没印象。”
她用自己只剩下小臂手往后脑勺摸摸，“是不是还插在这里呢？当时失去意识太快，但感觉应该是根钉子吧。但是好奇怪呀，现在感觉不到，似乎也不疼，就是脑袋有点晕乎乎，身体还变成这个模样。”
她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状况，又或者说她意识到，只是不愿意接受。陆芸看着她那比哭还难看笑容，知道真相是后者。哪怕自己被重新拼凑起来身体都四分五裂，她也执拗认为自己还活着。
但陆芸明白，自己不能再放任她存在。她必须要做那个将她最后丝希望也打破恶人，最终决定沉痛地戳破这个事实，“你死。”
人死不能复生。与其以这种半死不活，被人操控，甚至失去自形式活着，不如死还轻松些。章语现在手上还是干净，但如果让她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，指不定会再次被栾琛利用，成为他枚行尸走肉般棋子，手染鲜血。
到时候，也许就会有新，比章语更加无辜受害者诞生。
“死？”章语重复道。
“对。”陆芸蹲下来，知道章语不喜欢仰视别人，便主动和她呆在同条平行线上，平视着她眼睛道，“你死。是栾琛意外杀你，也是他把你变成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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