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九霄斜眼睨她眼,敷衍道:“姑娘家,不该打听别瞎打听。”
闻言,陆菀也没纠结于此,反而拳头握,义愤填膺地道:“那
对着正屈膝坐在窗台玩转扇子男人,尹忠将查到从头到尾口述遍。
倏地,陆九霄指间扇柄稳稳停住,落在心,他微微侧身道:“锦州?”
尹忠颔颔首,道:“是,沈姑娘家本是做药材生意,在锦州有家药行铺子,还算富足,可就去岁十月时,沈当家运货途遭遇山崩,当即便断气,据说沈家长子是个不靠谱,不仅没能接自家生意,反而败个底朝天,最后还叫赌坊人给扣去,说是,到期不还债,便断他只……”
其余不必再往下说,猜也猜得出。自是将女儿卖,去赎儿子只。
陆九霄见怪不怪地勾勾唇,侧颈问:“欠多少?”
心,实在是时间急促。原照料高寻是位懂医婆子,半月前在廊下滑跤,崴脚,又因年岁已高,凡事都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他们也不能拘着人,便遣人送她回乡。可高寻虽是个活死人,但像今日这般突然发病时候也不是没有,需得有个懂医时时候着。
偏这人又不是个普通人,还无法随心所欲地请郎诊治。若是遇上个嘴碎,四处嚷嚷,恐怕半日不到,府兵就得将玺园围。
如此来,便得寻个守口如瓶人来。可这世上,活人最难,便是守口如瓶。
短短半月,尹忠实在找不出个可靠人。
“五十两。”尹忠说罢,皱着眉头道:“不过主子,那带街坊邻居,似是都不知沈姑娘母亲孙氏将人给卖给老鸨,只说原是要给个年过六十富商老爷做姨娘,聘礼都收,却又给还回去,说是沈姑娘病重,嫁不得,送回乡下养身子去。”
这其缘由,实在好猜。
姓石老鸨眼光毒辣,光是瞧小姑娘那张脸,便知她来日身价定是不菲,出价,定高于那劳什子富商聘礼。
陆九霄“啧”声,眼看又要转起头扇子,便听不远处传来陆菀声音。
“什老鸨,什姨娘?”陆菀捏着浅绿色绢帕款款而来,好奇地望向歪歪扭扭坐在窗子上人。
“主子,再让人去——”
“不用,你查查今日带去玺园人。”
尹忠惊地眉眼跳,脱口而出道:“沈姑娘吗?”
陆九霄捏着茶盖那只微微顿,哦,原来姓沈吗?-
短时间寻个条件苛刻大夫尹忠没能办好,但查个小姑娘能是什难事,不到两日,连她祖上都给查得明明白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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