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九霄蹲下,拍拍
可失去神志人是管不得旁人,她只能沉溺在自己悲伤。
她埋首在他颈间,小巧鼻尖碰碰男人颈窝,深深吸口。
“那天夜里,也是这个味道。”
男人神色滞,他几乎立即就反应过来沈时葶在说甚。
须臾,沈时葶将下巴搁在男人肩颈上,语调拉得漫长,断断续续地说:“你还骗,你都要纳妾,还想骗留下,陆九霄,你怎这坏……”
这话被她带着浓重鼻音说出来,带着缱绻委屈。
陆九霄脚步顿,侧侧脸,却只能用余光瞧见姑娘模糊轮廓。他环在她臋下小臂收紧两分。
沈时葶仰起脸,醉态十足道:“还不许出声,看。”
她忽然将两只雪白纤长伸到他眼前,给他看背,“忍不住,这里,都咬出印子。”
诚然,这印子半天日就消下去,眼下什都没有。
应景似,话正落,便阵凉风从南面树丛拂过,带起阵“簌簌”诡异之音。
沈时葶觉得脖颈上汗毛都根根立起。
但许是酒醉壮胆,沈时葶今夜十分逞强。
她抽泣道:“你、你告诉前院走哪条路,慢慢走。”
半刻钟后,她依旧是趴上陆九霄背。不为别,只因她压根站不稳。
陆九霄怔下,拧下眉。
话都说到这里,还有何想不明白?理理时间线,正是乞巧夜之后,她才动离府念头,当夜还爱不释兔子,转头便赠陆菀。
他停在林荫小径上久不向前,沈时葶从持续前进忽然停下,感觉胃里翻江倒海,她拍拍陆九霄肩,“想吐。”
陆九霄将她放下,她便顺着力道蹲下去。
然,对着这绿油油草丛,她那股恶心感又荡然无存。
但陆九霄是记得,她夜里双捂唇模样。
走神功夫,那两只便垂至他肩下。
“陆九霄,陆世子,你怎这样坏啊……”
陆九霄第次从她嘴里听到自己名字,也第回见她如此胆大张扬地控诉和委屈。
他抿唇半响,低低叹道:“你再动,就要摔下去。”
那果酒并非不醉人,只是酒劲来得晚,但后劲不小,沈时葶脑子里像是被人糊团浆,怎搅也搅不开。
她难受地挪挪身子。
陆九霄甚至能清晰感觉到她喷洒在他耳后鼻息,和掉进他脖颈间滚烫泪珠。
他深吸口气,“以前怎没发觉,你这眼泪比那山洪还多?”
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,谁知却听背上人却真真开口:“以前,你又不许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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