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谨猝然冷下脸:“你陆余哥哥早没影儿,叫错人。”然后目不斜视地从安予灼身边路过,嘴里不忘补刀:“条鱼吓成这样,笨死。”
安予灼:“……”为家庭和睦,忍。
他化悲愤为力量,小心翼翼地第三次尝试起身。
安谨抱臂在旁看热闹:“胆子这小,不知道,还以为你是妹。”
安予灼:“……”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!
“没关系天冷路滑,摔跤很正常,不会有人注意到是被鱼吓到。”
安予灼若无其事地以手套撑地,起身,然后因为地滑,又摔个屁股蹲儿。
“……”
这回就有点疼,而且更加丢脸。
小安总时鼓不起勇气再尝试,低着头装几秒钟蘑菇,然后余光看到个影子走过来,有些踟蹰地停在他面前。
惜个子太矮走不出绝尘而去潇洒,放在别人眼中,只是小家伙因为吃不到糖葫芦而赌气,气咻咻拼命倒腾小短腿罢辽。
陆余落后步,悄悄问老板多少钱根,默默记住价格,才跟上去。
群孩子里,只有安谨、安予灼和陆余三个成功捂紧钱包穿过零食区,带着全须全尾20块抵达菜市场。
这种极具烟火气露天菜市场二十年后在大城市里就很少见——就算常见,也不是小安总会光顾地方。
所以灼宝真有些好奇。
灼宝成功地慢吞吞起身,然后迅疾如电地在安谨白球鞋上跺脚,撒丫子就跑。
安谨:“……”什玩意从他眼前窜过去?还踩他
这时候会管他死活小哥哥还会有谁呢?
安予灼眼睛亮,习惯性伸出小手手:“哥哥帮!”
安谨:“……”
安谨本来看自家蠢弟弟摔两次,有些看不过眼,纠结要不要帮帮他,结果听到那热情洋溢声“哥哥”。
这腔调,这亲热劲儿,肯定不是叫自己。
他像真正四岁小朋友样,黑亮亮大眼睛里闪着求知欲,因为身高关系,不得不仰着小圆脑袋四处张望,棕色毛线帽上小熊耳朵随着他动作晃晃。
菜市场老板们大约已经提前得知节目组拍摄消息,看到摄像头都不意外,还有大爷大妈很热情地招呼:“来看看家白菜/豆角/茄子/土豆……喽!”
甚至还有卖活鱼。
硕大鱼缸底下架着小火,安予灼好奇地踮脚,想看看里边鱼是不是被煮熟,结果条肥壮鲤鱼个摆尾,差点蹦出来,安予灼吓得脚下不稳,个屁股蹲儿结结实实砸在地上。
好在冬天穿得厚,并不疼,只是有点丢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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