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陆老头看到孙子,想起这是二儿子留下唯血脉,时心软,便答应桂阿姨:房子可以给她住,宅基地也可以加她名字,但有附加条件——要等陆余十八岁,才能正式过户。这倒没什,如果遇上拆迁,只要“集体土地使用证”上,有她名字,就能分到拆迁款。
陆老头鳏居多年,老来得孙,对小陆余颇为疼爱,也多亏他这位爷爷,陆余才平安健康地活到三岁。
可惜陆余三岁那年,陆老头罹患胰腺癌,从发现到去世,才短短个月。
陆余下子没疼他带他爷爷,从爷爷“乖乖孙儿”变成桂阿姨“拖油瓶”,开始颠沛流离百家饭生活。
桂阿姨不是没想过干脆把陆余丢掉,或者卖给人贩子,说不定还能赚上几千块。
哭几场,忽然生出个大胆想法:
听说陆太太预产期和她差不几天!而且就个男保镖,根本顾不过来,县医院规定,男不让进产房!
桂阿姨纠结得几天几夜没睡好,最后咬咬牙,把剩余抚恤金全给位接生护士。
事情比预想得还要顺利,陆太太生产那天,本来也到预产期桂阿姨便挂催产素,预备和那位阔太太起把孩子生出来。
桂阿姨干惯粗活,身强体健,五个多小时就顺利生出儿子,生完就能下地。
可她不甘心,那套宅基地嚷嚷好几年,到现在还没拆!
全村人都坚信,下个拆迁,bao富肯定是他们,桂阿姨便也忍耐着,开始是想,拿到拆迁款就把陆余丢掉。再后来,拆迁还是遥遥无期,而陆余渐渐大,已经过最难带时候,桂阿姨年岁渐长,也不再抱有再婚幻想
而陆太太比较娇弱些,折磨十几个小时,也诞下个男婴,因为体力不支,生完就晕过去。
小地方县医院管理混乱,更别说那多年前,收“巨款”产房护士,成功狸猫换太子,桂阿姨看到保镖接她儿子,放下心,就没敢多留,抱着还是婴儿陆余飞快跑。
她给亲儿子找到衣食无忧金饭碗,还要抱着假儿子去跟陆家人讨要宅基地。
不是亲生,就是比较容易豁得出去,桂阿姨把襁褓中陆余往冰凉地上放,便开始嚎啕大哭:“你们老陆家,抢丈夫抚恤金不说,还不给地方住!这是你们陆家种,你们要是不把宅基地过户给们娘儿俩,和孩子都不活!让你孙子、你侄子,冻死在你们老陆家门口!”
这样大闹通,惊动整个村子,大伙七嘴八舌地劝陆家,得给她们母子条活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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