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多扯,将重点拉回来,问李雾:“你以前是在浓溪读书?”
李雾说:“嗯。”
齐思贤点头,考虑到办公室人多眼杂,遂发出邀请:“带你们出去逛逛吧,熟悉下校园环境。”
没想到会这顺利,岑矜眼亮,欣然应允。
三人道下去,穿过花圃中央校训碑文,齐思贤介绍起教学楼来。
“进来进来,你快进来,小孩人也过来?”身着灰蓝衬衣男人忙招呼起来,拢他桌旁闲侃几位教工也四散归位。
“对,带过来。”岑矜回下头,示意身后李雾跟她过去。
注意到少年,齐思贤愣下,随即弯动眉梢,“是他吧,听你爸说叫李雾是不是?”
李雾颔首,旋即想起岑矜刻意提醒过多回话别就知道点头摇头,立马唤道:“齐老师好。”
他吐字清晰,音色干净,全无囫囵之感。
喊号。
这声音隐约模糊,却足以让李雾心跟着沸腾,好像自己已成为他们当中员,围着跑道恣意狂奔,不知疲倦。
但这种心灵共颤,于岑矜而言已经很遥远。短短瞬,她收回目光,踏上文知楼石阶。
齐主任办公间在二楼。
停在大厅,岑矜又与他通个电话,并依照他给路线找到他具体位置。
岑矜不时应和几句,李雾全程安静聆听。
途经楼教室时,里边学生都跟鹅群似兴致勃勃朝外张望。
下刻,讲台后老师厉声呵斥,他们又齐刷刷缩回脖子。
岑矜注意到他们统着装,压着声问:“齐老师,你们这边校服需要订制吧。
“哎,好,”齐思贤笑起来,抬头打量:“个头挺高。”
岑矜附声:“前年还都没高呢。”
齐思贤说:“人也清爽,比班里那几个没事就捯饬发型男孩子好多,”想想又来气冷哼,“心思不多花学习上,要去当明星啊。”
“听爸说您带班直是全校第,”岑矜运用着父亲给她部分信息:“可能学习上已经稳扎稳打,小孩们就开始琢磨怎提高班级平均颜值。”
齐思贤眼听得笑成缝:“成绩出色就行,长得是人是鬼无所谓。”
办公室门敞着,里面谈笑风生,男女皆有,宜市官话与普通话交相掺杂,听着颇为亲切。
岑矜叩下门板,议论声戛然而止。
岑矜调整好笑容,确定弧度适宜,才往里探身,自报家门:“打扰下,是来找……”
只眼,办公桌后中年男人就认出她来:“老岑女儿是吧。”
岑矜眉眼弯弯,点下头:“齐老师,您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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