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同事、朋友、亲戚们都络绎不绝地过来看望她,带来
周遭人影憧憧,许多张脸挤入眼帘,关切她状况。
岑矜意识模糊地回应着,直到救护车鸣音漫入耳中,她才昏睡过去。
所幸有惊无险,岑矜只跌断左边小腿,颅部并未受创。
手术后,躺在病床上岑矜盯着空无物天花板,确认自己仍活在世上,拿来吃饭器官尚还健壮。
岑父心疼到哭鼻子,都不想让女儿干这行,住院这阵,但凡过来探望,都要在她床边不厌其烦地念叨,当初就该把她扣在家里给自己家公司运营公众号,好歹安全。
神态都很薄很空,像绕团黯色气体。
岑矜也诸事无恙,她每天上下班都会经过Meet,但几乎不会往里面看,连余光都是克制,有时她也觉得奇怪,为什要这样躲掩避讳,明明在里面工作那个少年,已经是与自己全无瓜葛存在。可那天之后,缕若有若无愧意便时常萦生到她思想里,她会反复回放走廊里那场对峙,并考虑其他更好处理方式。因为那晚,那个瞬间,她完全见不得李雾被自己同事这样变相性骚扰,她怒火中烧,脑中团乱麻,所以表现得不够合理与得体,甚至于中伤。
她还觉得,是她害得他这样。
岑矜在会议中走神,直到Teddy叫她名字,她才回神笑。
Teddy眼光关切:“怎,没休息好吗,们Gin。”
岑矜抽抽嘴角,吐掉老妈喂来嘴里排骨架:“总不能辈子不出门吧。”
岑母烦死自己老伴:“你少说两句吧,让她养养精神。”
岑父立马住嘴,消停会又问:“疼不疼啊。”
岑矜瞟着旁镇痛泵,面色平淡:“看起来像疼样子吗?”
但每每到晚上,等母亲在旁看护床上阖被而眠后,岑矜就会偷偷抹泪。谁说不疼,太疼,换药时更是恨不得死算。疼倒是其次,行动受限更让她痛苦,尤其在这样炎热天气。妈妈非让她用便盆,她不依,就是要去卫生间,哪怕去趟就会大汗淋漓。
岑矜扬下眉:“没事。”
……
生活与工作,繁忙且平静。
但几天后,岑矜与同事外出盯片,就在拍摄片场出意外。当时她为确定画面角度与自己理想分镜是否贴合,后退时从高台失足坠下。
身轻如鸿毛那零点几秒,岑矜大脑濒于空白。片场乱成团,岑矜仰在地上,左小腿在刺痛后变得毫无知觉,但她异常庆幸,她大脑还能及时判断并禀报她肢体情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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