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米大床,为方便上下床,女人又睡得很靠边,他不得不只腿屈膝上前助力。他动作幅度远超预想,岑矜面孔阴森:“你干什,还爬到床上来?”“……”李雾退也不是,动也不是,只好停那解释:“床太大,不上来碰不到你。”
光这天,他说过多少次这种暧昧不清话,岑矜脑袋烘下,驱赶:“下去,不翻。”
平瘫着也挺好,习惯也就麻木。岑矜万分憋屈地别开眼,如是安慰自己。
下刻,身侧床褥塌陷,男生直接伏上前来,手护腹,手推背,不做迟疑地将她侧过去。
他动作小心但疾,岑矜根本没反应过来,惊惶得溢出唔声。这声有些微失控,听起来娇弱无比,岑矜顿时臊得满脸酡红,幸好这会背对着李雾,不然被他发觉还不如当场去世算。岑矜掐住枕头角,感觉自己尊严已被这个逼崽子恣意捏爆。接下来,她半个字都不想再搭理他。
他心定几分,回头看岑矜,发现她平躺在那,两手覆肚,双目微阖,就像个睡美人,但这个睡美人直挺挺,看起来略显吃力。
他叫她:“姐姐。”
“嗯?”岑矜皱下眉,没睁眼。
“你不能翻身吗?”
“也不知道能不能。”她不敢,已经这样躺尸十多天。
威吓。
李雾单手接住,暗自庆幸还好书提前来自己手里。他垂眼看这只被当成武器无辜小兔子,抚下它脑袋,把它揣进怀里。
可能他顺手动作太过可爱纯真孩子气,岑矜积起怨气又下子烟消云散,不再跟这位24小时烦人精陪护过多计较,闭上眼吩咐:“把房门关上。”
李雾:“啊?”
岑矜在黑暗中说:“开着门是真睡不着。”
李雾吁口气,退回床下,趿好拖鞋。
冷气似乎完全不管用,他背脊后知后觉地出层细汗,喉咙也有点干紧。他胸腔起伏下,看向岑矜后脑勺,问:“没碰到你左腿吧?”
岑矜轻飘飘“嗯
李雾看眼她伤肢:“可以帮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嗯。”他往回走。
岑矜无可奈何掀开眼皮,揽手:“算,还是来翻下吧,想右侧卧。”
李雾又掉头,绕回床那边。
“哦。”李雾起身关门,又看看窗:“窗帘要拉吗?”
岑矜半眯开眼:“要。”
李雾又去拢起窗帘。
帘帷遮光效果极佳,刺啦下――整个卧室秒从白昼快进到黑夜。
在晦昧中僵立几秒,李雾觉得不太对劲,又抬手将窗帘格出道缝,让明净日光透进来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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