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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雾适应得很快,临睡前,他已经能面不改色地亲亲女人额头,再跟她说“岑矜,晚安”。
岑矜也颇为受用,好像交出把钥匙,让他成为这间屋子里能与自己平起平坐男主人。
姐姐这个称呼,除是作弊器样存在之外,还容易让她平添优越。她需要更为直观称谓来警示自己,用以维系这段恋爱关系公正度与平衡性。
背贴在李雾怀里玩会手机,岑矜
岑矜严声:“都没听清,看着,好好说。”
少年脸也红,舔下唇,又抿紧,似下定决心,直视过来:“岑矜。”
他嗓音清冽,字正腔圆,平平常常人名似乎都裹满情意。
四目交汇,岑矜心脏有瞬断拍,而后扬唇“嗯”声,约定:“说好啊,以后都这样叫。”
李雾还是腼腆地笑:“嗯。”
岑矜放下手,交叠到桌面:“名字,全名。”
“哦……”他低应着,敛眼接着吃。
“叫啊。”岑矜催促。
李雾抬下眉:“现在?”
“不然呢。”
将两杯子洗烫干净,倒些甜滋滋气泡水回来。
两人面对面坐着,边闲聊边吃饭,不经意间,岑矜碗就见底。
大约是李雾厨艺非凡,外酥里嫩口感吃就停不下来,又或者,她是真饿累,需要高热量食物来补充体力。
李雾问她还需不需要,锅里还有些饭与海鲜豆腐汤。
岑矜摇摇头。
岑矜脚伸出拖鞋,伸直,在桌下攻击他膝盖:“你到底害羞什啊!”
“等会告诉你。”李雾继续埋头吃饭。
几分钟后,岑矜全身失重脱离椅面扒紧他身体时候,才明白过来。
她趴在他肩头叽叽咕咕:“不就换个称呼吗,有必要反应这大吗?”
……
他握着筷子,双耳漫上层赧色,又摸几下脖子,还是没喊出来。
岑矜歪头困惑:“有这难吗,昨天不是还很理直气壮。”
李雾放下筷子:“那时候情绪激动,下子就喊出来。”
“这会就喊不出来?”
李雾噤声,酝酿下情绪,语速极快道:“岑矜。”
李雾便将米饭与汤全部刨来,拌在块,低头专心解决。
岑矜搭腮看着他吃,笑眼弯如两道月牙。她可真是三年如日地喜欢看他真人吃播。
见她目光直锁着自己,李雾有些不自在,再度发问:“姐姐,你确定不吃?”
“不吃,很饱,”岑矜双手搭腹:“李雾,以后别叫姐姐。”
他小刷子样睫毛往上撩,眼睛熠熠看向她:“叫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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