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灯昏暗,那颜色也昏暗,忽而晕,虎口温热。
他抬头,手已被挣开,只看到涂南半张肿得老高脸和双泛红眼。
可她已经转过头去,若无其事,笔绘在墙上。
石青临抵住牙关,心潮未平,眼神慢慢落到墙上
涂南晃下,终是稳稳地站住,她感觉身上有地方很疼,可又说不上来哪儿疼,笔叼在嘴里,手去摸脸,嘶声,记起来。
对,是这儿疼。
但是为什疼,却又好像记不清。
“涂南。”
这声拨云散雾,涂南抬头看眼前人,看得清清楚楚,她拿下嘴里笔说:“没醉,知道你是谁。”
手臂挥,笔颜色填上去,涂南听到声音,回头看眼,满眼迷离。
她此刻意识混沌,仿佛什也看不分明,只觉得眼前那人个高挺拔,生张惑人心智脸,其他全然不在乎,脱口就问:“你是谁?”
石青临说:“喝得都不认识?”
涂南转过头去,不搭不理。
石青临还是头回见她这样,又看眼周围,心里隐约察觉到什:“涂南,你怎?”
道路四周都被照得黄亮。
穿过马路,已到门前,他才发现网咖今天居然没亮灯牌,甚至连门都没开。
还真是不巧。
石青临刚要转身,余光忽然扫到什,倏然又看回去。
网咖门口那堵墙不知何时已经变模样。
说完折身,把手里笔伸进到脚边,用力蘸,起身时踉跄两步,所幸只手腕还被握着。
她捏着笔,在他抓着她那只手上画过去。
“这就是你……”
石青临低头看着自己手,从虎口到手腕甚至衣袖,都沾浓厚笔颜色。
是石青。
“怎?”涂南低头呢喃句,冷笑声:“十恶不赦……”
壁画毁她只求重摹,离那个人渣也不想再有瓜葛,即使这样,也是十恶不赦。
她站起来,摇摇晃晃。
石青临及时伸手,把握住她手腕。
“你醉。”
他快走两步,看清上面片迷离斑斓色彩,容纳着纷杂各异线条,似张恢弘巨幕。
巨幕下蹲着个人,正背对着他,轻轻动着手臂,身边只敞开行李箱,里面片凌乱,颜料、矿泉水、调色盘,甚至摆到地上,另头堆堆空啤酒罐。
石青临走至跟前,眼神动动:“涂南?”
是涂南,又似乎并不是。
她蹲在眼前,齐肩头发束成尾,衬衫脱扔在边,身上只穿件黑色吊带衫,裹着纤瘦肩背,颈边层细密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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