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阮眼神闪烁两下，吞吞吐吐：“那个……你看，你也会犯错，这说明谁都有犯错
时候对吧？所以哪天要是
不小心做
什
，你能不能高抬贵手，大人不记小人过啊？”
“什乱七八糟。”
“没什，没什。”方阮忽朝前路看
眼，转身说：“就不送你，去看看你爸这会儿到哪儿，回头再给你消息，你慢走。”
涂南目视着他离开，总感觉他那样子有点慌不择路。
她转头走两步，却又不走，就在路边蹲下来。
※※※
顿饭不欢而散。
方雪梅追着去送涂庚山，涂南也不想再留。
方阮出来送她，迎着路灯悄悄看看她脸色，问：“涂南，你就真没想过以后干什啊？”
涂南确没想过。
赌徒，丈夫把家里败得干二净不说还在外面找女人。她怒之下离婚，带着儿子单过至今，吃太多苦，最知道生活艰难，难免有几分势利，瞧不上壁画临摹这行也不是天两天，只是碍着涂庚山才直没有直言，今天借着给涂南说话，就直接说。
“小南，你等着，赶明儿阿姨给你介绍几个有钱人，趁着年轻漂亮时候早点结婚，省再吃苦，你爸也就好放心。”
涂庚山自知跟她无法理论，干脆盯着对面说：“涂南，就问你，你以后到底怎打算？”
涂南知道他期待回答是什，但她嘴唇动动，只说句：“总不至于饿死。”
“……”涂庚山嘴巴闭，重重地点两下头，说不出什意味，把按下筷子，起身就走。
她爸走，她应该轻松，却半分感受不到。
话都说开，该觉得自由，也半分感受不到。
眼前突然多束光，车灯光，就照在她身上，涂南扭头看过去，看到辆车停在前面，刚才竟没注意。
她眯眯眼，站起来，这车未免有点太熟悉
徐怀在临摹界德高望重，从进入他组里那天起，涂南就从没想过有天会离开。回来后没天安定，也没闲暇去想。
或者说她从没想过会有离开壁画天。
她耸下肩：“大不就去你网咖打工啊。”
方阮说：“那多屈才，其实你可以试试别机会，说不定有意想不到收获呢。”
涂南莫名其妙看他眼：“什机会？”
方雪梅愣下，还没来得及去追，见他已经拎着旅行包走出来。
“你这是干嘛？”
“回去。”
“现在？”
涂庚山走到门口，停下来看眼涂南：“确管不你，以后你爱怎样就怎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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