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,都催你,快去吧。”石敬年会错意,笑呵呵地冲涂南挥挥手,背着手进门去。
涂南也跟他挥挥手,转头时石青临已经坐上车。
“们家老爷子还是心软,说着整们,其实早就给你准备好。”他发动车时说。
涂南瞥他眼,又盯着窗外前路,忽然问:“你是不是什项目都敢这糊弄你们家老爷子?”
石青临握着方向盘笑起来,“不敢。”
等她拎着那只藤条箱子坐到车上,石青临已经去跟老爷子告别。
他这个人分秒必争,拿到颜料就再也待不住。
没会儿,涂南看见他从大门里走出来,石敬年拿着拐站在门口,“记着你说啊,以后常回来。”
石青临说:“记着。”
“带南南起来。”
名字。
“这些本来都是藏着做念想,本以为用不上,没想到就遇到你,这也是缘分啊。”石敬年笑眯眯地说:“知道你们有用处,都拿去吧。”
涂南小心翻翻,基本上她需要颜色都涵盖,老爷子确细心。
“您磨这些费不少功夫吧?”
“现在不比当初,只能断断续续地磨,磨好几年。”
这个项目应该是
“没问题。”
涂南手指在喇叭上摁下,吸引两人注意力,石青临看过来。
她看着他,眼神不言而喻。
没问题?谁说没问题?欺骗老爷子她已经很内疚。
石青临看她眼,什也没说,回过头继续跟老爷子说话。
涂南看他说话时揉着手腕,猜想是落下腱鞘炎,她知道干手上吃力活儿都可能落下这个职业病,忍不住问:“这多年您怎不找个徒弟?”
石敬年叹气:“谁吃得下那个苦啊,本来想把这手艺传给石青他爸,可他爸当年心下海。后来又想传给石青,他打小就没这个兴趣,也不好强迫,就这算。不过话说回来,要没他俩赚钱,也买不到那多好矿石回来。如今好多颜料都是机器生产,出不来那个味儿。”说到这儿老爷子脸色又好起来,“所以才喜欢你呀,颜料啊壁画啊,这些都是咱们老祖宗传下来东西,总得有人往下传不是。”
涂南点头,“是。”老爷子是真正有风骨人,她却已经不干临摹,半分也比不上。
石敬年却是越说越高兴,神神秘秘地道:“手上还有块上好青金石,高价从阿富汗进口来,改天磨出来给你,以后你想要什颜料就来找,爷爷都给你备着。”
这腔盛情,涂南简直有点受宠若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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