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已经走过来。
“进来。”传出涂庚山声音。
涂南看着母亲。
苏婉手指撩着碎发顺去耳后,推开房门,“庚山,听说你病,来看看你。”
门合上。
“个人。”她把话截断,看苏婉眼,“没长歪,也没长坏,挺好,你真不用担心,也不用内疚,都过去。”
“那肯定,你爸爸那严厉,你怎会长坏。”苏婉说着低下头,拉拉衣摆。
黎真真就要回美国,她很快也会离开国内,今天故意又穿老衣服,是揣点心思,想让她南南对她印象留深刻点。
“南南,如果,说如果,”她看眼涂南,“妈妈知道你不想互相打扰,但是如果,万将来有机会,们还是可以再见吧?”
涂南目光越过她,看着车窗外倒退场景,有会儿,“嗯”声:“有机会话。”
这次,以后再不让她有哭时候。
※※※
两天后,涂南再次见到苏婉。
她们在车站碰头,苏婉独自人过来,还是穿着第次见面驼色呢绒大衣,拎着只普通黑色手提包,身上没有半点有钱人做派。
涂南也是个人,这是说好。
涂南转过头,经过厨房,看见方雪梅声不响地站在里面,低着头,也不知道在忙什,手上其实什也没有。
她走进去,方雪梅看到她,脸上露出干笑来,“小南,你看,该回避下,还没出门,你们就来。”
“方阿姨,”她能看出方雪梅窘迫,这是为她爸,可看到她,心里还是过意不去,“真对不起你。”
方雪梅苦笑,“说什呢,你妈那样真是百里挑,难怪你爸惦记她这久。”
涂南沉默会儿,说:“所以还是让他放下吧。”
苏婉抓着衣摆手松开,脸上有点笑容。
前后花四十多分钟,穿过曲折小巷,两个人走到涂庚山那间院子前。
院门没关,留道缝,是因为来之前,涂南已经提前通知过涂庚山。
她推开门,走进去,回头看依言,苏婉跟在后面走进来,正在打量院子,脸上有些微怅惘。
“进来吧。”涂南进屋,知道她爸这几天受凉身体不舒服,正躺在床上,直接去房门口,敲敲门。
两人起上车,去区县。
车上坐满,她们穿过狭窄过道,坐去后面。
苏婉坐地靠窗,微微转着身,朝着她方向,说着话:“你爸爸搬去区县很多年吗?”
涂南说:“成年后就去,离他单位近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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