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怀蹲下,在长条桌子下面拖出只箱子,黑灰色皮箱,有点年头。他吹吹灰尘,打开,从里面拿出直长条木头盒子,起身走过来。
“这个,是给你。”他把那只木头盒子递给涂南。
也许是因为他给太过随意,涂南接过来时也没有想太多,直到在他眼神示意下打开盒子,看见里面东西,她目光才下凝结住。
盒子里是支笔。
黑褐色笔杆,笔头是狼毫,但早已秃,枯。毫无装饰,点也不起眼,假如丢在地上,也许都没人会去捡,嫌浪费时间。
她走进去,抬头就看到自己重新临摹过那幅壁画,就竖在窟里空地上,他在对着山壁和画板来回反复地看,好像在鉴定有没有偏差。
涂南没打扰他,直等他看完,自己发现她。
“来?”
“嗯。”
徐怀指下她临摹壁画,“今天博物馆人会过来,你这幅比原先临摹要好,就要陈列进馆,跟美国临摹那幅壁画起,送去首都博物馆。”
肿,有个女组员还打趣她从不化妆人居然也开始涂口红。
她没说什,其实还不是叫他给吻。
※※※
刚进景区大门口,组员们就见到新进几张新面孔和回归老面孔,他们脖子上戴着临摹证件,早就在迎接他们。
涂南手拿着手机,手拖着行李箱,刚刚走过去,肖昀从人群里走出来,“涂南,徐老师留话,让你单独去找他,他应该在窟里。”
但涂南知道这是什。
“老辈信这个,”徐怀说,指下那支笔,“支破笔,不能写也不能画,但这就是个信念,以后,这个就放在你这儿。”
到这时,涂南才听出他口气里郑
“谢谢老师。”她说。
徐怀不是个会直接夸奖人人,他能当面说句她画比之前好,能进首都馆,那就已经是难以想象夸奖。
“你跟来。”他转头出洞窟。
涂南跟着他离开洞窟,绕开三三两两游客,去景区后面他办公室里。
说是办公室,其实也是画室,简陋得陈设张长条桌子,几把椅子,画架画箱搁在角落,地上沾再也擦不去颜料,有被踩成脚印,五颜六色半只脚掌留在那儿。
新人老人,大群,挤在起说着话,闹哄哄,闻声不禁朝他们这里看眼。
就连肖昀,也多看她好几眼。
涂南把行李托给个女组员,立即去找徐怀。
……
在她临摹那幅《凉王礼拜护法图》洞窟里,徐怀背着两手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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