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点回来。”她追着他出去,见李渭消失在皑皑白雪只见,再看四周,新雪厚如毯,被冷风压严实,两匹马儿身上都落雪,追雷精神尚好,她枣红马已是精神恹恹,仆伏在地。
春天哆嗦着替马儿拍去背上落雪,又忙去烧水,不多时,见李渭抱着柴火,手还拎着几只黑乎乎东西回来。
李渭拍拍身上落雪,将手中东西扬起给春天看,挑眉笑:“运气真好,正遇到几只雪停出来觅食土耗子。”
春天看,李渭手中正是几只灰不溜秋绒毛老鼠,小眼如豆,身躯肥胖,十分不好看模样,嫌弃且犹豫问:“能吃吗?”
“这是吃草根和草籽长大田鼠,和臭水沟里老鼠不样,味道很不错。”
成年男子气息,她熟悉、使人安定味道包容着她,春天长长打个哈欠,放任自己沉沉睡去。
这觉不知睡多久,再醒来春天有些儿懵,不知自己身处何处,只觉全身暖融融,伸手摸,起先是衣料,而后是衣料下温热又坚硬触感,再然后,是节奏鼓动起伏跳动。
羊裘很快分开条缝,是李渭英朗脸和漆黑带笑眼:“醒?”
原来她手撑在李渭胸膛上。
春天忙不迭收回,被李渭扶坐起来,环顾四周,这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,羊裘之外,是刻骨寒冷,身边篝火已然快要熄灭,只露出缕橘色微弱火苗。
门口有两匹马儿马粪,已然冻硬邦邦,李渭也捡回来,投入火中燃烧,篝火烧旺盛些,架上火上土耗子剥皮,被火苗燎,滋滋油星往下滴溅,浓郁烤肉香气也逐渐往上冒腾,春天吸口气,只觉腹中都是馋虫,而后再咬入嘴中,确实是肉质肥厚,油花喷香,味道极好。
篝火旺盛,饮过热汤,又有油水果腹,确实把寒意驱散几分,之前又睡觉,这时尚且不困,春天就捡着湿柴,根根放在火上烘干。
寂静之间,洞外追雷突然躁动起来,长嘶声,其后枣带着红马也连连嘶鸣。
她打个寒颤,从地上站起来,看看外头天色,揉揉眼,问李渭:“什时候?”
“夜深,外头雪刚停。”李渭亦是起身,“火快熄,去找点树枝。”
雪确停,灰蓝天冻如同冰晶,星月皆不见,只有满地雪,将这夜照清凌凌透彻。
“同你块去。”春天裹紧羊裘,跺跺脚,呵气吐出片白雾。
“外头很冷,你在这里待着,水囊里水已经结冰,烧点雪水。”李渭将箭囊背上,“很快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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