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早前已命人探访各州郡莫名消失大黄去向,段瑾珂回来后,太子得春天说些讯息,令人查红崖沟途经那支蹊跷商队,也查出些许东西。
当时怎就没有多留个心眼,查查红崖沟受伤存活这名少女呢。
太子暗自失笑。
此事罢,太子走时,春天亦步亦趋跟在太子身后,太子回头问她:“有话说?”
“太子殿下”她颇有些慌张,“当年军中判定,爹爹违背军令,攻突厥战亡,爹爹因此没有追恤功烈。但实际上,爹爹是按令行事,是上峰有意迫害,手边有此事证词,您是河西大总管,也管着伊吾军,可否屈尊,帮替爹爹洗刷冤屈”
“太子殿下。”她提裙迎他。
他大喇喇占她原先位置,春天只得跪坐在他身后,默声陪太子看风景。
“直想问你,你这从长安路往西,至到玉门关,伊吾,是怎出去?”太子声音不轻不重,若近若离,“你文书关牒呢?”
春天胸中哽,俯下身去:“请殿下治罪。”
“你先跟慢慢说来,再来量罪。”太子占她茶盏,慢悠悠呷口。
之物,见她低头递在面前,不忍拂其意,也为凸显自己亲切近人,迫不得已咬口。
咬过口之后,觉得半只粽子剩在盘里不够雅观,索性将整只粽子都吃进肚子里。
太子吃完整只粽子,只觉满腔甜腻,又喝半盏清茶,这才觉得好些。
僧跌跌脑袋,从迷醉中醒来,见太子前来,打个大哈欠:“你怎来?”
“来看看师父。”太子四平八稳坐在椅子上。
她如此说道,太子焉有不管之理。
春天硬着头皮,将路关戍情景娓娓道来,言及李渭,她心中酸,没有李渭。
“你好大胆子,鬼市买关牒,借力出陇中,又贿赂行商出玉门关。”太子连声哼哼,语气里却带着笑意,“人小鬼大,罪该万死。”
太子摇着扇子,敲敲她俯得低低脑袋:“起来说话吧。”
他道:“不该铤而走险,像红崖沟那样好运气,可没有几回。”
说起来,两个人最开始交集,是红崖沟吧。
春天见两人要说话,收拾东西,和鄯鄯退出去。
后几日,太子又来趟青龙寺寻鲁章机。
寻圈,经小知客指点,去后山竹林。
太子见树下铺草苫子,小婢女临炉煮茶,少女握着片柳叶,放于唇边,双眸神游,不知落在何处。
“坐这儿出神?”太子咳声,走过去,“竹海茫茫,风声涛涛,倒是个神仙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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