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出去模样,正好被眼尖罗老太瞧着。
见这讨人嫌二孙女嘴角高高翘起、走路带风模样,再看老大媳妇那为难苦情嘴脸,罗老太当即拧起眉,虎着脸冲老大媳
厂里留个名额。
前面那番话说动听,大房媳妇脸色稍霁,但闻言还是训斥道:“你来晚,现在是你想回来就回来吗?厂子里早满人,连看大门工作都被人定,哪有你位置?”
而且这些人也精明,提前预定好职位后,是托着关系,提着礼物上门来,说近是亲戚,说远是朋友,大房两口子根本不好开脱,只好承诺道:如果这些人不耍懒,好好干活儿,就让他们来上工。
也就是说,如果这些人不偷懒,好好干活话,这职位就辈子是他们。那在人员满额、大家又勤勤恳恳情况下,殷家人都收礼物,是不能随随便便辞工,那殷玉娥也根本找不到地方安插。
在庞大运转机器面前,她就是颗多余螺丝钉,安哪里都不对,可如果厂子里多个不干活光拿钱人,那厂里风气迟早要变,所以不管怎想,大房媳妇都不会轻易答应自家闺女想去做工请求。
见自己都好言好语相求,而自家妈就是固执地不肯点头,殷玉娥也来脾气,“砰”声,摞下水池里正在洗碗。
她红着眼眶,使出杀手锏,大吼道:“妈!是您闺女,是您十月怀胎生下来,不就离开半年吗,妈你心怎就偏?你咋都不为未来想想,出去闯荡半年,吃喝拉撒全在外边,人变丑变黑,还没挣到几个钱,现在想回家歇歇,好好陪伴下爸妈你们,结果妈你却告诉,家里厂子没有位置。这是不是说,这个家也没有位置?难道女儿嫁出去,就真不受娘家待见吗?就不是妈你女儿吗?”
殷玉娥口中字字诛心,眼泪像没关紧水龙头,说得大房媳妇喉咙像卡鱼刺似难受,犹豫再三到底还是心软,她妥协道:“丫头你别哭,你是妈生,妈怎会不疼你呢?你今个儿先回去,晚上和你爸商量下,想个万全法子。”
她得想想,怎把礼物退回去,再好好道歉,才能不得罪人。毕竟说好差事,就这样丢,那人肯定心里不舒服。而送礼人又全是沾亲带故,到底选谁礼物退,又是个问题。不管退谁礼物,都不对,都得罪人,这还真是挺愁人。
“好。”殷玉娥带着鼻音,弱弱地应声,在愁眉苦脸亲娘看不到地方,嘴角却高高翘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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