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过亭午也没等到人,晌午吃饭时也心不在焉。
夏意戳戳瓷碗儿里饭菜,瞧着脸忧思:“爹爹,你说景深怎还不回来?”
“阿溟随他道去,不必忧心。”
话虽这般说,可上回去襄云时还教小贼摸贴身钱袋去,哪儿能不忧心?再者,阿溟哥哥如今看来就翻墙爬树功夫厉害些,也不知身手好不好。
若是遇到什恶人,他二人应付得来?或是半途驴子撒野将人甩到车下怎好?再或是画无意间弄得脏,岂不是白白去?
愈想愈愁,愁眉苦脸模样生把夏先生看得笑,蜷着指节轻敲下她脑门:“才多大岁数,便这般爱操闲心。”
夏意躲开,哼哼道:“爹爹不是总说是要及笄大姑娘吗?”
操心操心又怎?
夏先生失笑声,如今倒是会顶嘴,只他还要奉行夫人遗喻说不得她,遂摇头端起饭碗不搭理她,由着小姑娘心思慢慢膨胀。
膨胀到回屋接着绣戏服时都出神,干脆趴在矮几上来回推着个青果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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