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冻得红彤彤脸这下更红,她怯声:“从不抵赖。”
“那是谁分明应过替绣个小石榴后又反悔?”
旧事重提,夏意就像是给人按住脑袋,急得打转儿,又将那日芝婆婆教导她话解释给景深。
这模样反倒叫景深不好意思来,好生道回歉:“你别急,是小肚鸡肠,分明说过不气事又抬出来。”
夏意支吾:“你才不小肚鸡肠,你是见过最大肚人……”最近每顿都能吃两大碗儿饭去。
夏意存着疑惑抹那滴水珠儿去,仔细看看指尖。她不过是说起娘亲感怀些,怎会哭呢?
不须臾额间便是凉,她仰头看,又粒细雪落在睫毛上,片刻融化。
她笑开,抹把脸:“又下雪啊景深!”
“瞧见,还当是你哭。”
“从不哭。”
只笑她,“你在胡思乱想些什?”
“是在胡思乱想?”
“不是?若你将这多心思都用去刺绣上头,你早成——”
景深看着跟前这个傻乎乎爱多管闲事闲操心小姑娘,吞下原本要说话,他丝毫想不出她去做那绣娘会是什模样。
做什绣娘啊?
小雪不时就着风撒几颗下来,在鼻尖或是肩头化去,两人加快步子到易家。这次来是为给大橘画像儿——据易家奶奶说,大橘到冬月底就能生,眼下到望日,再过半月就能有少说三只小猫崽儿。
景深跟夏意两个不知哪两根筋搭在
“却记得先生不给你买书时就哭过。”
“那次不算。”她反驳着,又想回方才番话,便跳回去原先话茬上补句,“可娘丝毫不蠢笨,她是全天下最聪明人。”
“嗯,省得——排在先生上头夏夫人。”
这回夏意又反悔来,神色认真:“不成,爹爹和娘亲都要排在第个。”
“好好好,既你抵赖便就你说算。”
偏她对什都好奇:“早成什?”
“你早成跟芝婆婆样厉害人。”
他哈口暖气,转而问她:“你娘作何想教你习女红?”
夏意转转眼,瞄去天上朵阴云那儿,讲些旧事来:“芝婆婆说,那是娘跟她置气时说话……那时候娘与爹爹才来若榴,晓得芝婆婆精女红后她就去央芝婆婆,求她传授二技法,可偏偏娘是点做女红天赋也没,芝婆婆气坏便说不教蠢笨,娘便说将来她有女儿定能比她厉害百倍。”
“那你初学时——”景深转头,见她眼下挂着滴晶莹泪珠儿,结巴道,“你,你别哭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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