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公子佯装成疑惑模样,问:“几时见过你跑?”
那姑娘喃喃:“不成真是看错?”
“之前央你多留些时候耳坠儿可还在?”
“藏在底下自然是还在,不过你晓得,这对坠儿可人,若是摆在显眼地方定没……替你留这好久,公子看?”
“嗯,多付些钱是应该。”身上有两块碎银景深气粗道。
时候?”掌柜先唬句,才说,“可记得上回你问过那幅画,便是延祚先生所画。”
原是如此,景深愈发觉得那位戴先生颇有品鉴力,这时忽听掌柜疑惑声儿——
“咦,方才你可是说你家住若榴?那就奇,这延祚先生传闻也是若榴人,你怎会不省得他?”
“若榴人士?”
掌柜点头。
卖首饰姑娘这才爽快将那对石榴色小珠儿耳坠交给他,他给块碎银去还找十来个铜板回来,收好铜板单看耳坠儿。
透红得像真石榴粒,比那些劣质珠子好看得多,她倒是很有眼光。他拿自己锦帕儿裹好耳坠儿,揣进袖袋里,眉梢带喜朝襄云楼去……
到出观文堂时,景深仍琢磨着那延祚先生是何人,想来想去只有个可能——延祚先生就是若钦先生。
不对……景深狠敲下脑袋。
可真是蠢笨,那日在小溪边上见着崔伯伯,可不就是在若榴画画人,愈想愈有可能,景深想,回去当再问问先生他是何人才是。
接近午时,走前易峰说午间在小酒家吃好,说时候到襄云楼外聚头便是。他往襄云楼去时特地绕下远道,见着那个卖耳饰小铺,翘首阔步过去。
还没走到就听那卖首饰姑娘问:“公子啊,上回见着你跑什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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