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还同他吃味,道:“芝婆婆才认识你几月罢,对你快赶上对好。”
景深不满于她这副没心没肺模样,低声咕啜句,她没听清,也没打算听清。进去屋里时桌上只摆着樱桃果食,竟个绣花篮子也没有。
芝婆婆看他,乐呵招去边上说话,又张罗好些吃给他,景深与宫中太后相处时候多,深知如何能讨老人欢欣,左句有句把芝婆婆哄得直乐,三人直说笑到日薄西山时。
回去路上,景深如同往日那样放缓步子配合边上矮个子姑娘
画什不好,偏要画夏景图?
他叹惋声,想不到什夏日景致,便画起此前在若极师父山居住所所见之景,松偃龙蛇,却也瞧得出作画之人心生粗浮,此画个午后自是画不好,延祚先生也看出他心不在焉来,遂教他早些回去吃飨饭。
得这话景深像脱缰野马那样跑去,崔祜在他走后才绕去未画完画前边儿,凝神细思,竟觉得有些眼熟,不论是景致还是神.韵,可久住若榴十余年,他记忆早就模糊不清。
……
初夏槐风细,路跑到芝婆婆家院外景深全靠这微风解热,斟酌会儿才敲门。
桃回来时就见这场景,眼皮耷拉,走近冷声问:“便是绳子也不会自己系吗?”
景深有些慌,解释道:“只手系不上。”
说完见先生手上也系着根模样彩绳,心下失落几分,原不是他人独有。
无怪,谁让他是小姑娘爹爹。
可待他吃够樱桃,见着梧桐树上系着彩绳阿溟后就彻底丧气,原来不止他和先生有,其实连外人阿溟都有。
快便听屋里人声音,然后夏意就来开门,看见屋外人是景深后脸惊奇:“你来做甚?不是去崔伯伯那儿学画儿?”
“等你道家去啊。”
“噢。”夏意应声时以星速砰地关上门,掉头跑回小屋里头。
门外碰鼻子灰、吃闭门羹景深咬牙,这又是哪出?半日不见就是这样气他?牙疼。
幸而她还晓得来开门,脸上依旧是那副无辜笑吟吟模样,仿佛什都没发生,与他道:“进来罢,芝婆婆说想你呢。”
她可真是心好得很,保不齐她还给远在襄云易寔做,想到这儿景深又添郁怅。
哼,立夏快过罢,教她早些去芝婆婆那儿待着,免得气他。
***
话虽如此,然到立夏后见不着她时候,他又不住去想她。
看他久不动笔,崔祜唤他声,景深这才回过神来……谁能想到,延祚先生让他画幅夏景图他都能想到她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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