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意下胀红脸,那人还继续说着:“新郎官模样不差,以前倒是没见过……”
“你、你休要胡说,他只是个小哥哥。”
那人这才打住,见两人都面红耳赤,知是打趣错人,嘶声儿:“嘿嘿,
“着急什?”景深看她急忙忙走着,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,这漫不经心语气自然别想得到回应。
村北有三四棵大槐树,四月里槐花淡香笼方圆七八户人家,景深跟夏意快到转角处时就听见有人说话声音,再然后走在他身前人刚拐弯就掉头撞进他怀里,手松圆箩也掉在地上。
景深嚯地下弹开两只胳膊,不敢动,垂眼看胸前小脑袋,心跳有如雷动。
怀中人显然也惊惊,从他胸膛抬起头来,摸着撞疼鼻子道:“错。”
他竭力忽视方才悸动,找回声调问她:“见着什?”
因起得过早而生出不悦情绪。
自来若榴后,连枷打稻他见过、收石榴以及给石榴穿冬衣他也看过、摘过棉花、与村人们道过过年、看过他们春耕夏耘……
觉得新鲜同时也感叹过,他曾读过许多写农人辛劳诗作文章,然纸上所窥终抵不过亲眼所见与亲身所历,故叹其艰劳,感其睿智。
没想到父王将他送来乡下遭,倒还教他多添些圣贤之思。
正美滋滋暗自夸捧自己时候,身旁另个隔岸观田出声来:“厉害?”
不等她答,拐角处便来个背着竹箧圆脑袋秃子,笑弥弥模样,听他开口:“小夏丫头还怕?”
景深看看他,又看回夏意脸上,带着点红脸蛋儿在听这话后皱,转过身去冲那人哼哼声。
那人从竹箧里头摸包芝麻糖膏出来,伸到她面前:“来来来,专程给小孩儿带糖,你也吃。”
夏意手抬起来,快挨着糖包时候又缩回来,拿与不拿交锋之际身后人给那人枚铜板,夏意回头看看景深,他正抬着眉毛笑。
这下她便心安些,从那人索两块芝麻糖来,那人拿铜板,看眼景深直笑:“久不来若榴,小夏丫头也成亲啊,怎没请老夫吃回酒?”
“嗯。”
“再厉害也得摘槐花儿回来再看。”
景深将视线从水车上收回,见身边抱着圆箩小姑娘瞪着眼看她。
不知是错觉还是事实如此,近来她看他时总爱瞪眼,那双生同他样好看桃花眼愈发惹人,还真是长大……至于瞪眼威慑力,几乎没有。
夏意见他无所动,气馁催他几声,心下只恐槐花被别人摘完去,放在往常,她定是头几个到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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