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早收到信先生匆匆叫她醒来,未做解释便让她收拾衣裳行囊,她肚子疑惑,到先生收好时才同她道这是要上京城去。
夏意登时红成兔子眼:“为何要去京城?不要去,要在家等景深来。”
先生不忍摸摸她脑袋:“们带娘亲家去看她娘亲,这是她遗愿啊。”
小姑娘微滞,酸着鼻头给景深留封信,这次,差池出在她这处。
在马车上这几日先生将尘封十余年往事说与她听,那时候她娘还是太傅家千金,而她爹爹最多最多也只是个世人看重穷苦儒生。
是八月廿三,与两年前他初来若榴时差不多时候,按捺着胸腔里翻涌走去门边,却发现院门是掩着,不过并未上锁。
他推门进去,入眼是再熟悉不过小庭院,门旁种着晚崧菜地、石磨、缀着许多石榴榴树、梧桐树、秋千、井亭……全部没变。
不同是,今次没有领他进院先生,亦没有那个踩在条凳上摘石榴姑娘。
手失落地从门环上松开,就听身后有人试探叫他:“阿深哥?”
他转过身,阿宝正仰头看着他,脸重逢欣喜,奈何景深还不太想笑,问他:“夏意与先生人呢?”
她偷偷看过好些话本,话本子里故事无非就是帝王将相、魑魅魍魉与书生小姐,她如何也没想过她娘与她爹爹便是“书生小姐私定终身后花园”那类。
彼时夏先生先生孟先生与宁太傅交好,先生也与宁家公子同窗,往来密切,次在府上多吃杯酒就醉来,迷迷糊糊撞进个园子里,见亭子里坐着个垂泪少女。
那是他们初次见面,二人皆算失礼,尤其先生,在见着人后急忙转身离开,不料下刻昏睡倒地,将身后垂泪宁小姐吓得再没敢哭,上来晃他。
便是那晃,先生在恍倘间见着落入凡尘仙子,从此心就满来。
后来他才得知这位宁小姐已有
阿宝挠挠耳垂:“小意姐与先生去京城,走前交给爹爹封信,是要转交给你。”
景深眉心跳几跳,像是听不懂阿宝话,问他:“京城?为何会去京城?”
阿宝也不明缘由,只将他领去家里拿那信出来,信里夏意说她外祖母病危,舅舅传信到家里来,希望她和爹爹能带着娘亲骨灰回去送送老人家,也想着能让老太太在临终前看看她外孙女儿。
景深揉揉额角又看回,若非信上字迹千真万确是夏意,他定要觉得这是他人胡诌信,几时她又有个在京城外祖母?
不单他头疼,便夏意初听这话时都有难消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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