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夹菜进碗里,夏意才抱起小酒盏小喝口,脸和善微笑,心想景深真是太可爱。
石榴酿顺流进心坎,她双手托着脸颊,顶着酡红脸蛋儿说道:“好喜欢和景深起啊。”
花甜蜜就,景深忽觉那杯石榴酿和蟹酿橙里黄酒酒劲儿上脸来,若不是天暝月上,只怕又是张大红脸。
直到出栖月居时他还轻飘飘,以此为由教她牵住自己,正得意洋洋时就迎面撞见两位公子,显然是认得他,见面便作揖,之后不着痕迹地瞧两眼夏意。
也是因这两眼
“为何给他这个?”
“……”她揪揪荷包,“二表哥说你总在他们面前矜夸显摆,所以他也想要个,好不可怜。”
“呵。”景深冷笑声,“瞧他分明是嫉妒,你日后无需理会他。”
夏意甜不丝笑两声就等来下道菜,就着白饭吃时又听景深问她易寔那事,她索性耷拉下眼皮,理直气壮道:“自然是要关心啊,全若榴都紧着他这事。”
又说:“听人说县学里夫子都夸他有状元之才,还听说众人都想巴结他。”
都还是原本模样。”
她在天马行空地幻想神奇匣子,对面景深则已从怀里摸出那个午间沾些茶水荷包,正蠢蠢欲动要丢去桌上凶凶她时夏意就叫他声。
抬到半手又教他压下去,莫名心虚:“何、何事?”
“想再尝尝那个石榴酿……”
她今日实在是吃畅快,竟还想着喝酒。
所以她也要巴结他?
景深眼皮跳跳:“谁许你巴结别人,巴结就是。”
说完愣愣,又与自己赌鳖气:“是说,你谁也不许巴结,有就够!”
“好哦,你尝尝这个罢。”她将面前菜推去他面前,仍旧笑得甜丝丝,衬着羊皮灯暖洋洋桔光,眸子里像装着星星。
罢,他都凶她这许久,今日便饶她。
不过去岁秋日他送直到夏日里才收到回信说喝光来,拢共小坛酒,还是她与先生努力大半载才喝净,这会儿却主动出言要喝。
便先满足她这个小心愿罢,他想着又教人送石榴酿来,却听厨子传话道石榴酿性温,不宜与螃蟹道吃,是以只给二人斟小两杯送来。
夏意端着酒盏浅浅抿小口,转头又换小匙舀蟹膏吃。景深则饮辄尽,见她动作后便知道那坛酒为何喝得那般慢。
只是眼下不是笑话她时候,而是要与她说说道理,于是停在膝上许久荷包又被他提到手上,推去夏意面前。
她停下小匙,看微有些脏荷包两眼:“怎在你这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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