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“示古”画功是他幼时四处杂学得来,不及若极先生专攻家来得精,他输给若极先生后亦不气馁,仍旧埋头钻研,此后时常寻若极先生比画韵、比运笔,输多胜少,二人交情却愈发深厚,若极先生还不吝点拨他。
那时他住在个赏识他画作商人家中,除若极先生外还认得小他数岁夏先生,结交不少友人,还在商人家花园里认识他女儿。
商人女儿对他见钟情,时常抱着她养猫偷跑去他住所看他作画,往来间二人竟情愫暗生,“示古”决定画幅传世名作来,这样就能光明正大迎娶她,然而在他说与商人女儿后得到却是否定答案。
他不解缘由,又问过她几回皆是同样答案,打击之下连作画都耽搁,甚至久久没去找若极先生比画,还是若极先生忍不住亲自下“战帖”请他去。
便是那日,他再次输给若极先生,再回去商人府上时切都变,始终对他和颜悦色商人阴沉着脸,他身侧守着两个宠人,见着崔祜后都露出冷笑。
,细微之处可见茅庵边农人弄柴、河畔渔人捕鱼、野市换布匹瓜果场景,东流而下,又见村舍高山,飞鸟熊兽觅于林野……
不过乍看,就见万象,倘若再看仔细些也不知还有多少惊喜在画中,兄弟二人来回走动看上几遍,交口称誉,若极先生嫌他们喋聒,叫去茶寮才问年来境况。
景和始终在宫中,并无新鲜事迹,唯有冬狩与随太子治水时出过京。
景深要说便比他多许多,除去多个心仪姑娘事必须要说外,还提起延祚先生,若极先生与景和都听得颇有兴致,待听到景深说那位清贫先生还藏幅他画时若极先生惊讶挑眉。
“但不知那位延祚先生尊姓大名?”
他以为是他与商人女儿事情教他晓得,忙跪下说愿迎娶她为妻,还许诺说会画出当今世上最好画作……谁知商人越听面色越沉,最后冷笑声问:“女儿?那小贱人是这同你说?”
这话于他有如五雷轰顶,原来他心上人并非是商人之女,而是商人抢来府上小妾,因对他见钟
“姓崔名祜。”
若极先生斟茶手猛地抖,茶水偏注到盏外,他抬眼问景深:“他如今,可还安好?”
景深愣愣:“他——若极师父认得他?”
若极先生点点头:“你二人还未出生时,京城里有位叫‘示古’年轻画师。”
示古为祜,正是崔祜,那时他方才及冠,在家乡听闻京中有位青年画师便寻他比画功来,那位年轻画师正是当年若极师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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