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妈妈,是小宝。”执澜亲手推动轮椅,躬身将脑袋贴在辛卉额角旁,好像雏鸟依偎在鸟妈妈身边。
他不在乎大鸟是否虚弱年迈,无论她变成什样,都是自己妈妈,这种亲密依偎总是让执澜感到分外安心。
巴洲冬天寒冷且漫长,北风已经呼啸个多月,从庄园到研究所道路两旁结满冰凌,光秃树枝被积雪压得低垂,碎石铺成土路坑坑洼洼,蜿蜒着通向不远处研究所大门。
辛卉坐在轮椅上,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,微微觑起眼,拿着针线缝补件简易蓝色小棉袄,动作缓慢而细致。
小棉袄只有不到四十公分,领口、袖子、纽扣齐全,看起来像是件精致玩偶服装,执澜知道,这是妈妈给蛋丁缝制冬装。
这天家里两位alpha块儿出门办事去,只剩下执澜在家陪着妈妈。
颂临走时交代,在网上买床订单出点问题,必须亲自去城里提货,顺便带着执垣去看看市里楼盘,为两老未来新家尽早做打算。
他们刚出门不久,执澜就接到茂爷爷电话,说已经与巴洲所联络好,他们会负责辛卉后期医疗需求,让执澜先带着妈妈先去报个到,完成初步身体检查建档,顺便办理些简单手续。
随后小窦也收到林茂博士通知,过来帮执澜安排老人家出行。
有专业护理员在,切都顺利许多,两人块儿将辛卉抱到轮椅上,小窦还细心地在老人家膝盖上搭条毛毯。
才短短几天时间,白白圆圆蛋丁已经成功俘获两位老人青睐,连执澜都不由有些吃醋,只恨自己已经长大,不再是只可爱鸟蛋。
小窦对蓝妈妈爱屋及乌,声音放轻问:“老太太多大年纪?”
“七十三,”执澜为妈妈拢紧披肩,尽力避开路面上石块,以免干扰她缝补动作。
小窦愣瞬:“这晚才生你?”
执澜垂着眼看着路面,神情似乎十分平淡模样,大概是早就已
大门打开,屋外寒气争先恐后地涌进来,冷风拂面,执澜被冻得个哆嗦,下意识跺跺脚,脸上笑容却愈发灿烂:
“妈妈,您看,咱们要出门,带您去见见朋友们。”
“是……小宝吗?”辛卉缓慢地转过头,想要确认是谁在说话。
从楚江研究所离开那刻,辛卉精神眼看着好起来,像是淤积在心底沉疴终于散去。
心病还需心药医,远离给她造成痛苦地方,让她忘掉那段不堪回首记忆,便是最有效良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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