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怎都不说?”
“异哥从来不提,也不是什好事,他特别不乐意提这些,提就冷脸,他和苗靖关系挺差,陈异以前经常凶她烦她。”
“他俩关系差吗?”
昨天晚上短暂面,这两人确不热络,生疏得不像亲戚或者朋友。
“差,也就跟仇人差不多吧,冷冰冰,他俩基本不说话。”
对她半分波澜不起:“妹妹,她回藤城工作,住回家里。”
车子,bao躁发动,飙驰在路上,陈异把涂莉扔在她家楼下,不管不顾,开车扬长而去。
再折回路上,陈异仍是去趟台球馆,等打烊才回去,车子再停回自家楼下,二楼灯光已经完全熄灭,左边那个房间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他垂眼点烟,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型阴影,沉思良久,慢慢吐出口烟雾,紧实手臂悬在车窗外,指尖轻弹,亮出点红光,浮在隐隐绰绰夜里。
他不知道她为什要回来-
涂莉找陈异身边老朋友,问呆毛、波仔、大头袁,阿勇,这群人异口同声。
知情人闷笑:“差到什程度呢,异哥在外头惹事,他妹打110报警,大义灭亲,要把异哥送局子里吃牢饭,异哥在别人身上可没这样吃瘪过,把他气疯。后来苗靖走,异哥心里可快活多。”
涂莉挨个问过,心里七七八八解大概,知道陈异口里妹妹真是有渊源故人,也真是误会,昨晚那场面,她当着兄妹俩面囔着陈异搞女人,陈异脸黑成那样,回想起来确实也挺尴尬。
第二天,涂莉再去台球厅找陈异,球厅里烟雾缭绕,他跟人打球,正好杆清,心情大好,涂莉笑嘻嘻上前给他捏肩捶背,端茶倒水又赔礼道歉,说是也想跟苗靖见面道个歉,大家起吃个饭。
陈异慢条斯理往球杆上擦巧克粉,也没看涂莉,深俯窄腰贴在球桌,杆开局,冷声道:“她这几天公司团建,等周末。”-
苗靖公司新员工团建活动,组织大家去郊区农场做拉练,徒步跨障农家乐,成员多是年轻
“苗靖回来啦?”
陈异没说,他们全都不知道苗靖回来。
涂莉心里安定半:“苗靖?你们都认识她?”
都说认识,但熟悉程度不样,有听过苗靖名字,有见过她几面,有跟她认识,也有跟她熟悉关系不错。
“陈异他妹妹,不过也不是亲妹妹,没血缘,陈异他爸找外地女人,带个女儿过来起生活。十几年吧,陈异读小学她就在,后来苗靖考上大学,去大城市念书,就断消息,也没回来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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