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是该隐,还是亚当夏娃,他们都不知道说些什好。
当年巨变撕下道无法愈合伤口,已经度过漫长时光没有愈合这道伤口,反而让它变得更加严重。
“想问问你……”亚当凝视着自己长子,“你后悔吗?”
该隐面无表情,眼睛虚无茫然地望向前方,似乎在看自己父母,又似乎什都不在看,泪水弥漫出来在眼眶中打转。
“啊。”该隐半跪在床边,将自己埋在夏娃手掌中,积蓄泪水轰然落下,“……没想过杀他,以为那只是次普通打架……很后悔。”
“你怎还敢提他?”夏娃开口道。
“为什不敢提。”该隐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“他是你亲弟弟,你杀死他。”夏娃说道。
“是啊,他是亲弟弟。因为这层血缘关系,人生永远都摆脱不他。小时候,人人都偏向亚伯而苛责,长大点,你不断要求去照顾亚伯,成年,父亲将所有好给亚伯,坏给。”该隐说道。
“因为嫉妒,这就是你弑亲理由?”夏娃问道。
织,父亲抱起闹脾气亚伯转圈圈……
亚伯睁大眼睛躺在泥泞土地上,鲜血顺着他脑后流出……
该隐敲响房门,语调干涩说道“父亲,母亲。”
“进来,该隐。”夏娃声音从房间中传来。
柔软大床上躺着两位老人,他们都头发花白皱纹满面,垂垂老矣到说话都费力,却交叠握紧彼此双手不肯放开。
“没法原谅你,但也没法恨你。”亚当说道。
“也是,再见,孩子。”夏娃说道,将自己手掌从该隐怀中抽出。
“圣子殿下,请
“不是。”该隐动动嘴唇,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。
“不过这都不重要,们失去你和亚伯,又有新孩子——塞特。”亚当说道。
“知道。”该隐说道。
不像他和他弟弟,那是完美符合亚当夏娃期待个孩子,那才是他们孩子。
阵安静沉默。
该隐还记得那年他离开在大地上流浪时,最后次印象中父母年轻容貌。
他半跪在床边与两个老人平时,说不出句话来。
良久,该隐缓缓开口道“您怎不在城中城堡休息,搬到这里来。”
“因为喜欢这里房子。”亚当苍老嘶哑声音响起,“这栋房子是仿照当年在伊甸园家,喜欢待在这里,就像回到当年。那个时候没有你,没有后来切,只有和夏娃。”
该隐心中掠过剧痛,咬牙说道“但也没有亚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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