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他才发现自己之前拨通过六号
电话，通话时间有四十几分钟。
季朝舟抬眸看向对面程琉：“昨晚……
给你打
电话？”
……
程琉再去酒店时候，天已经大亮，
手抱着盆铃兰花，手拎着几袋新衣服。
她刷房卡，打开门走进去。
季朝舟坐在床边，还是原来模样，通身冰凉霜寒，只是眼尾处有着不易察觉冷红。
“二楼烧得严重，不过这盆花应该能活下来。”程琉走进去，将那盆铃兰放在桌上，又将几袋衣服放在沙发上，“新衣服，已经干洗好。”
到原本空荡客厅全部被烟熏黑，有火烧过痕迹，茶几上有个融化卡包，她拿起来立刻碎成黑块，里面有身份证和其他卡，但基本看不出内容。
楼和二楼烧毁最严重，爆炸得太快，火势几分钟就蔓延到这里。
程琉打消给男朋友拿衣服念头，她往那个种花阳台走去，也基本烧完。
“别待太久，赶紧出来。”物业在外面喊。
程琉正准备离开，目光触及被烟熏得黑漆漆角落，忽然脚步顿。
她不知道男朋友穿什
尺码，大概买几种。
“对。”程琉低头从口袋拿出手机，“你手机，在楼顶找到。”
季朝舟伸手接过手机，并没有被火烧过痕迹，打完报警电话后，他记不清后面发生事。
“今天你先休息天，不用想其他，工作事不用急。”程琉能敏锐感觉到他状态很糟糕。
季朝舟打开手机，有几个未接电话，有季暮山，也有云姨。
那里还有小盆铃兰花没有被烧毁。
她弯腰将那盆被熏黑铃兰抱出去。
程琉走出五栋，她去便利店买瓶水，蹲在外面，打湿纸巾，点点将铃兰上黑灰擦去，露出原本温润白。
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。
待会送到酒店给男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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