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桑目光扫射班内,江听没有回避他目光,脸上流露着担心又欲言又止神色,而其他人则微微勾着唇角,似乎在看好戏,他敏锐地意识到,这应该是跟江听有关。
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江听,黑漆漆眼眸里没有半点气愤、羞恼之类情绪,但颜色深沉得像在酝酿场风,bao,平静得令人害怕。
江听感到心惊肉跳,面上却委委屈屈地低下头。他不知道云桑怎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他,又不是他丢对方东西,这切跟他没关系不是吗?不过他正愁瞌睡没枕头,如果云桑指责他,他也有理由找付美瑕和江晏淮哭诉。
恰在此时,头发稀疏物理老师拿着教案走进来,他虽人老眼花,但教室后排杵着不动云桑实在过于醒目,吸引他注意力。
他没好气地敲桌子:“这位同学,这上课铃都响多久,你怎还不坐下?如果你不想上这个老头子课,老头子也不稀罕教你,你给去走廊站着!”
别人感受。都是家族里长大人,众所周知,父母长辈疼爱这种东西,最患寡还不均,几个大少爷显然深有体会,当下心情就不爽:这个土包子本来就是个种地,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些,竟然还欺负人。
云桑虽然是个土包子,但他背后有江家,这几个哥俩本来还犹豫,冲动上来,也不管不顾。
他们也料定,云桑性格沉默,看就是不爱说话软柿子,回家绝对不敢声张,更别提找付美瑕告状。哪怕告状,他们吃点小亏,但别人会怎想,八成会认定江家这个流落在外才接回来儿子,果然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,点鸡毛蒜皮小事都要父母撑腰,横竖云桑都蒙受损失。
江听注意到这旁动静,焦急地站起来阻止,他瞪眼道:“强宇,你们不要太过分!”
素来最爱慕他个公子哥拉住他,笑道:“哎没事,们就是逗逗他,跟他打个招呼,们又不动手,能出什事?”
他有些
“是啊,们不动手!”见到几人争相表忠心,发誓不动手,似乎认定这几个人会有分寸,江听放心下来。
上课铃响,云桑随着人流回到教室。
他还不知道发生什,而这群人早已回到位置坐好,表面上都在装模作样地做事,暗地里则默默欣赏着云桑反应。
云桑回来就愣,看着空荡荡桌子,他书包文具散落得到处都是,崭新课本上有个巨大脚印,估摸着是43码,椅子也不翼而飞。
文具书本捡捡能用,但没有椅子,他要怎上课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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