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晏淮踹他:“滚你妈个蛋!”
另头强宇,则拖着条腿走在窗户边上,教室里就几个人,没开灯,环境极为沉闷。强宇眺望着操场上异常热闹赛事,他视力极好,能把礼炮红色碎屑,颜色俗艳彩带,同学群鼓掌起身全部尽收眼底,云桑能在赛道上尽情奔跑,更衬得他拖着断腿残肢极为凄惨。
他讥讽地勾起唇角,为当初可笑自己,得罪云桑,不过个月时间,他校园地位从食物链顶层直接跌至底层,甚至连整个世界热闹,都似乎与他无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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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长出席运动会,也是看点之。南城校区直以来建设背后
还是完全没有朝这里走来迹象,倒是他早已预订好、放在后台花束,花瓣快要蔫掉。
操场看台上挤满人,江晏淮和他好哥们也坐在其中,双手握拳:“喂晏淮,你弟跳远拿第!”没过多久又把大腿给拍肿,啊啊叫道:“晏淮,你弟他又第个冲出起跑线!”那模样竟比江晏淮这个亲哥还激动百倍。
江晏淮瞥他眼,懒懒散散地挥舞着两根荧光小棒子:“你那激动做什?”虽然他也听主持人报云桑成绩,听得耳朵都要长茧。
好哥们:“你不觉得他很厉害吗?”武能手劈桌子锤校霸,文能成绩霸凌冲红榜,现在还在体育赛事上发光发热,这简直除不爱说话之外,堪称十项全能。扪心自问,个农村来少年能在南城考第,这已经很励志,如果他身上还有诸如其他特殊本事,那则成可望而比不过存在,直接令人心服口服。
可以说,云桑完全激起他慕强心。
听到从小到大,几乎穿同个裤衩长大好哥们吹云桑,江晏淮说不出酸溜溜和别扭,但还是来句:“厉害吗,也就点点吧。”
他伸出只手,比下指甲盖大小。
好哥们眼神流露出怜悯,把他嘴硬当做逞强:“理解你心情,你又被个弟弟吊打。”江听也就不说,那是从小把努力和优秀都刻入骨子里人物。只是没想到刚接回来弟弟,大家原以为是颗地里黄、蔫巴巴小白菜,没人疼没人爱,结果人家实力强着呢,你敢对他表示同情,对方八成脸都给你踩肿,想想那个高刺头儿强宇下场,这个人哪里需要怜爱。
他觉得自家好兄弟这个干啥啥不行才需要怜爱。
但有个疑问,直萦绕在他心中,所以他还是情不自禁问出来:“晏淮,你和云桑真是母同胞吗,怎感觉你才是当年被抱错那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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