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房两夫妻烧水添柴,云清站在小矮凳上,帮忙往浴桶里倒水,顺手丢下大夫吩咐药包。
弟弟殷勤备至让云娇娇很不悦,她抓住那添药包小手,教训道:“清儿你才八岁,伺候他做什?”
云清回她个懵懵懂懂眼神,似乎不明白姐姐说什,“桑哥体弱多病离不得人,而且爹娘都说桑哥是文曲星下凡,未来举人老爷,是要当官,当然要照顾他啊。”
来来,又是这种大房洗脑包言论,仿佛云桑人得道,全家就会鸡犬升天般。
云娇娇冷笑道:“他以后是举人老爷,你呢,是只泥地里打滚小泼猴,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,人家当不当官跟你有什关系?”更别提云桑考出头也早死,连官位都没得做!
吧!”她还想争取,不顾三房云大河还在返乡路上,急急忙忙就想将事情定下,可古代重伦理,三叔就算年龄不大,也是她长辈,晚辈怎能私下决定长辈事。
“就让他歇在屋里吧,先留几天,看他手掌虎口处有练过兵器厚茧,应该是兵而非匪……”这年头匪贼之所以落草为寇,还不是为贪图享乐,少有如此勤奋去强身练武。
云桑似乎也累,他咳嗽两声,引起众人注意。
大病初愈后他面容还憔悴着,眉目之间掩饰不住病态,家人惊,不敢再打扰他,纷纷答应下来。
连小个子云清都赶紧去倒杯温水,拍他脊背。云娇娇差点没气得翻白眼,亏她嘴皮子都说烂,居然还是同上辈子样结果。
怎会没关系呢,云清不明白,“桑哥以后要当大官,身边肯定缺打杂小伙
被人因去留问题争吵半天,男人至始至终言不发,像根木头桩子杵在那里,沉默地看着家人争吵。云娇娇这个姑娘虽然态度奇怪,但直替他据理力争,萧恒冷峻眉眼还是稍微融化,只是在云桑提到他虎口指腹茧子时,他下意识地摸摸,潜意识认为这个少年应该没说错。
他是正义兵,而非穷凶极恶匪。这个云家长孙比他想象中要观察力细致、且头脑聪慧,不像是云姑娘口中死板迂腐书生。
得知他身份后,云家人八成把他当退伍老兵,对他言行之间没有那般戒备,虽然还是抱怨几声,但还是去拿床被褥过来。
至于云桑歇息前,还得沐浴场。
这年头热水澡奢侈,烧水废柴火,可因为云桑体弱,连年过半百、身强力壮爷爷云山都不如,家人根本不让他冲冷水澡。于是隔三差五擦次身,半个月洗次热水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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