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第次如此通透解个人人生,萧恒打开饭盒,然后愣住,因为他碗里是小山白米饭,颗颗饱满晶莹,旁边是好几块切得厚厚腊肉,他数数,跟晨起他提水装水缸时,在柜上看到那块肉大小样,全在他碗里。
而大房、二房碗里却没有,他们就碗米饭和块红薯,正大口朵颐。
云娇娇还蹲在他旁边,鹅蛋脸上浮现对小小梨涡,双眼睛笑盈盈地问他:“吃呀,大恒哥你怎不吃?”
萧恒把肉拨走,“你以后别这样,跟大家吃样就行。”他不需要特殊对待,他知道云家困难,云娇娇对他好,把所有肉都偷偷切给他,浑然没有给自己爹娘留点。而且她把所有肉都切,到时候云桑那个弱书生吃什,他这
云娇娇拎着满满当当篮子,就这样走上田埂。
山溪村很多肥沃水田,只是分配不合理,大房在山边干活,二房在另边干活,分散得有些距离。干半天活儿,听到要开饭,大房二房人都围拢过来,萧恒也放下锄头走过去。
见到少女时,他视线略微往对方身后瞟下,只是余光稍稍偏移,非常不起眼,也很快就收回,所以根本没人注意到。
其实想也知道,那个云家宝贝疙瘩,家人根本不可能让对方大热天走出来送饭,更别提对方像极闺阁里娇小姐,八成连饭盒都拎不动。
这样弱不禁风少年郎,他本该唾弃,可大房两口子时常唠叨说,自家孩子不足月出生,底子虚弱是天生,明明几个月就会说话,却到三岁才会走路,出生在农家差点养不活。
萧恒也赞同,云桑这样体质,若是出生在富贵人家还好,可降生在清贫农家,那基本就是与天争命,与药罐子为伍那是正常。
云大海还叹息道,因为儿子体弱,没去私塾前,村里孩子都不爱跟他玩,背地里常常说他是病秧子、瓷娃娃。
听到这里,萧恒脑补个小脸白白、眼神冷淡小孩,小脚走上前几步,明明很想融入人群,但却因体质被村里其他幼童嫌弃。那些幼童也不明白自己天真言语有多伤人,句病秧子脱口而出……男人心中略微有些怜惜。
他还知道,云桑十岁前有个乳名,叫拴环,意味着用环把这条命拴住。因为云家人怕他夭折,村里人又迷信,喜爱给小孩子取贱命,有种迷信说法,孩子名字取得难听,阎王爷不愿意把名字写在生死簿上,也就不愿意收。
十岁后,命锁住,他们也就不叫,生怕阎王爷反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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