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兜里有一笔银子,就一直贴身装着,足足有三四十两,这究竟哪里来的呢,当然是乡下云家二房寄来的。去年秋冬云家过上了好日子,二房也趁机攒了一笔钱,全部给闺女当嫁妆了。
如果这三四十两银子押中了,翻身变成两三百银子的话……
云娇娇本身就是一个喜好钱财、又追求刺激的人。只是碍着萧干在场,在不清楚对方喜好之前,她不敢贸贸然下场去赌。现在见萧干也下场了,一口气就是上千两,她便松了口气,跟在萧干后边,毫不犹豫也给二号压了点银子,帝王相马的眼光自然不会错,云桑那什么都不会才是瞎玩,等着赔得底裤都不剩吧!云娇娇在心里冷嘲热讽道。
她对萧干很信任,岂料当结果飘来,四号白驹险胜,二号浮云败了时,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,怎么可能呢?
萧干输了一千两,他心情也诧异。而云桑却直接十两银子翻了十倍,变成了一百两。然后下一把再押,萧
凤帝便是她飞上枝头的阶梯,她一定要成为风光无限的帝王宠妃,让云桑日后见了她,不仅得给她磕头敬礼,还要恭敬地口称娘娘。
只有想象着那副景象,云娇娇才能平复自己眼红得要滴血的心情。
结果云桑竟然只是抽出银票晃了一圈,拿的是下面的十两碎银押注,他口气淡淡道:“给我押四号,十两银子。”然后他又把银票给揣回去了。
“……”这落差太大了,马场小厮拿着那十两碎银,一时间忘了动作,直到云桑催了几声后,他才心不甘情不愿道:“这位公子,您真的只押十两银子吗?”
“嗯。”云桑回道。
“你要不再考虑考虑,多押一点?而且四号白驹也不是多好的选择,四号的赛马手就没赢过几次,他的赔率是很高,但押他基本要亏……”总有不会玩的客人,第一次押注就冲着高赔率去,马场小厮当心云桑第一次就输了,后面就不想玩了,便积极地游说道。
可云桑不听劝,收回自己眺望赛马道的目光,坚定道:“就押四号,你不必多说,胜负由我自理。”
马场小厮瘪了瘪嘴,只好拿着十两银子去了
萧干挑眉道:“那小厮说得没错,四号确实不是一个好人选,那个赛马手先前比赛摔断了胳膊,这一次伤好复出,没人看好他。二号浮云比较有胜算,它的骑手便是去年的魁首……”说罢,他掏了一千两银票,让陈默去押注,就押二号白马浮云。
云娇娇矜持着不动,刚刚听到看台上,有人高声嚷嚷自己五两银子翻身一变,变成四十两,甚至是五十两,她揣着兜里的银子就很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