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你还记得。”
陆川嘴角笑意加深,心满意足拎着凳子回自己位置。
楚楚却怔住。
他说,原来你还记得。
记得你啊!
“大声点,听不到哟!”
陆川勾起双桃花眼。
“谢谢。”楚楚提高音调。
“谢谁?”
班上男同学吹起口哨。
楚楚喘着粗气,红着脸,焦急地想办法擦拭黑板,恰是这时候,“哐啷”声响,铁板凳放在她面前。
楚楚讶异地回头,看到脸笑意陆川。
他调子微微上扬:“蠢不蠢?”
楚楚看着板凳,明白过来,身高够不到,明明可以站在凳子上擦黑板。
脑子终于绕过弯来,她毫不犹豫踩在凳子上,陆川伸手扶住她,她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他肩膀上。
个男生都看不下去,他们都很想起身过来帮楚楚,但是奈何畏惧乔琛在班上声势,敢怒不敢言。
恰是这时,“砰”声巨响,教室后门被人脚踢开。
身黑色休闲卫衣和牛仔潮裤陆川走进教室。
他只手拎着牛奶,另只手揣在牛仔裤兜里,脖子上还挂着红黑色漫步者耳机。
耳垂边,那枚黑曜石耳钉格外泛着幽深光。
楚楚坐回位置上,现在离上课还有几分钟,程宇
楚楚很耐心地重复:“谢谢你。”
“是谁?”陆川提起自己凳子,但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楚楚。
楚楚呼吸很艰难,她从没有次说过这多话,脸涨得通红。
在旁人来说非常简单说话或者是行动,但是对她而言,都格外困窘。她童年有很长段时间,都是失语,后来经过专业心理治疗,情况才渐渐好转。
“你是陆川。”她糯糯嗓音费力地捻出他名字。
女同学嗅觉素来敏锐,看这俩人,她们目光多些意味深长,低声窃窃私语起来。
楚楚擦干净黑板,从板凳上跳下来,攥着陆川衣角站稳身子,又连忙从包里抽出纸巾,俯身给陆川把凳子擦干净。
擦好之后,她睁着双大眼睛,战战兢兢地看他眼。
“谢谢。”
她说话带着翘舌,听着很糯。
他走进教室,班上女同学纷纷抽气。
很快,陆川注意到班上异常,他漫不经心地侧过脸,看到后面黑板上写那几个大字,以及正跳起来擦黑板楚楚。
陆川又缓缓偏过脑袋,看向乔琛。
乔琛正摆出副看好戏姿态,欣赏着楚楚滑稽姿势,他脸上露出得意而又解恨复杂表情。
陆川叼着牛奶吸管,挑挑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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