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袖重新低下
头，不理她，
个人自顾自地开始唱起来。
“原来姹紫嫣红开遍，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。良辰美景奈何天，赏心乐事谁家院”
病房外面传来有女人不满
骂声：“唱唱唱，整天唱，吵死！”
楚云袖充耳不闻，指尖翘起兰花，伸到楚楚面前，嘴里喃着《牡丹亭》唱词，嘴角勾起笑意。
楚楚温柔地握住她手，轻轻放下来。
楚楚提着营养品和水果走进去,到前台登记之后，有专门护士带她去病房，用钥匙打开房间门。
她在门口踟蹰着站会儿，并没有立刻进去，护士回头看看她，说道：“病人最近状态还算不错，情绪比较稳定。”
楚楚轻轻点点头，深呼吸，鼓起勇气推开房间门。
阳光透过落地窗大片地洒进屋内，将房间照得通透明亮，正中间病床上坐着个女人，她穿着蓝白格子病号服，低着头，嘴里模糊不清地咕哝着什
。
她容颜依旧美丽，却带岁月沧桑，修长如葱手指尖抚摸着自己长发。
楚楚下飞机，打车去预定酒店,浴室洗个澡,洗去路风尘,出来时候,换上件棉质衬衣和条破洞牛仔,穿着双平底帆布鞋,身清爽地走出来。
她在街边拦辆出租车，出租车师傅忍不住透过后视镜打量她。
虽然脂粉未施，不过这姑娘，长得是真俊,眉清目秀，很耐看。
拉到位美女，师傅兴致不错,笑问道：“姑娘,去哪啊？”
“鹿山。”
楚云袖长发中夹杂着白丝，她将长发分成几缕，给楚云袖梳个大大麻花辫侧在耳边。
楚楚走进房间，在她床边坐下来，而她浑然不觉。
“妈。”她轻轻唤她声：“
来看你。”
楚云袖这才似有所知觉，怔怔地抬起头来，看向楚楚，喃喃：“你是谁？”
“是楚楚啊。”楚楚摸摸楚云袖凌乱长发，有些心疼，拿起床头柜上小梳子，给楚云袖梳头。
“妈妈，在这边过得好吗？”
“是来旅游吧？”师傅将车缓缓启动上路：“鹿山风景很好啊,不过你个小姑娘也要注意安全，就把你放在旅游集散中心吧,你在那里买票然后乘专门观光巴士进山，很方便。”
楚楚很有礼貌地听健谈司机吧啦完之后，才说道：“不是去旅游，麻烦你把送到鹿山精神病院。”
“噢。”
司机沉默路。
精神病院位于鹿山山脚，空气清新，环境宜人，远远地能眺望到连绵苍翠群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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