狰现在被年追杀得像条丧家之犬,连章莪山都不敢回,到处东躲西藏,迟萻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他。
“他活该!”鹤童说到狰,就脸气愤,“他明知道你是大人祭品,还敢对你出手,大人迟早有天会吃掉他!”
迟萻脸上笑容微敛,心里忍不住叹口气。
她现在还能活着,也多亏当初狰手下留情,虽然她不知道最后狰为什没有下手,但狰确实是不想杀她。只是这次,她受伤太重,虽然救回来,但是寿命
四季交替,又是年春天。
迟萻倚靠着窗台,身上捂着厚重兽皮,吹着和煦春风,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。
“萻萻,今天采三桑,你喜欢?”鹤童声音在山谷中响起。
迟萻睁开眼睛,俯看着下面鹤童,朝他笑笑。
鹤童突然化作只白鹤,清啼声,叼着株三桑从谷中飞上来,然后落在窗台上,化为个童子。
入点点色彩,艰难地转头,看到袭赤色长袍站在那里男人,想朝他露出笑容,但破败身体已经支撑不住。
年看到倒在血泊里人,整个身体都在发抖,他试几次,终于让自己将她抱起。
“药……”迟萻困难地说。
年伸手去摸她腰间用兽皮缝成包,从里面摸出几粒迟萻平时炼制丹药,也不管那些是什,并塞进她嘴里,发现她咽不下去,就从旁边抓把干净雪塞进嘴里,直到雪在嘴里融化成水后,哺喂到她嘴里。
迟萻困难地吞咽着丹药,直到那药滑进身体里,疼痛到快要休克身体才好些,口气终于缓过来。
鹤童将三桑树交给她,看她高兴样子,他脸上也露出笑容,说道:“今天你想吃什?要不要吃珍珠鱼做饼和汤?”
迟萻笑问:“有珍珠鱼?”
“有,大人说今天要去南海弄点珍珠鱼。”顿下,他又道:“当然,大人听说狰跑那边去,决定去看看。”
听到这话,迟萻有些无奈。
这次,狰真惹火年,年在神兽中发布追杀令,只要向他汇报狰行踪神兽,他都不吝于奖励,然后亲自去追杀狰。
“狰!!要——吃他!”年双目赤红,凶狠地说。
迟萻伸手摸摸他脸,喘着气道:“别走……”
年收紧手,将她贴到自己怀里,那心慌到恐怖感觉才好些。
远处村民欢呼声音,和这边哀伤凝重形成鲜明对比,年抱她会儿,终于起身,抱着她往白雪茫茫神山走去。
直到天色微微亮,欢歌载舞晚村民们准备来拜年时,发现年已经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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