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萻身边魔气仿佛受到惊吓,悉数散去,周围半丈之内,无丝魔气。
那双血红色眼睛看她半晌,再次闭上眼睛,那
然后,她依然选择过去,走向那被重重魔气笼罩宫殿之中,忍受着被魔气侵蚀疼痛,在黑暗中摸索前行。
天师身体是比普通人要干净灵体,也最吸引妖魔鬼怪。修为越高天师,越是无法忍受不祥之气侵蚀,那会给他们带来种宛若钻心剜骨般痛苦。
迟萻疼得身体发抖,却依然没有停下脚步。
望着那看不到尽头魔气,她咬破手指,朝虚空中画符。
血符生成后,破开那重重魔气,终于让她看清楚魔气环绕中心处,那坐在血池中人。
然明白过来,那男人为何会涉险。
既然命运无法改变,不如主动地迎难而上,以他骄傲,不允许妖魔占据他身体,最后憋屈地被妖魔抹除自己意识,让个妖魔用自己身体活在这人间,甚至那妖魔会对她不利。
他素来骄傲自负,如何会愿意让个妖魔占据自己身体?
或许,还有她存在原因,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死亡时候,她仍好好地活着,然后妖魔用他身体,与她在起,或做出对她不利事情。
不管是哪种,这男人都不会允许。
他安静地坐在翻滚血池之中,穿着今日成亲时绯红色锦袍,墨色头发披散而下,血池中浓稠鲜血已经蔓延到他腰腹处,舔吻着他身躯,血池每涨寸,便改变他身上属于人类气息,让他变成种半人半魔怪物。
他坐在血池里,看起来就像睡着样,神色安祥,然而他身后浮现巨大虚影,狰狞魔头,却昭示着他现在处镜,以他肉身为容器,他正与那妖魔在他身体里抢夺控制权。
迟萻手持着桃木剑,就这站在血池前,安静地望着他,并未开口打扰他。
周围魔气翻涌着,不怀好意地朝她身体逼近,欲将她灵肉吞噬。
突然,血池中男人睁开眼睛,双紫色眼睛变成妖邪血红色,朝她直直地望过来。
迟萻深吸口气,手持着那柄桃木剑,就要冲进那深沉黑暗之中。
国师伸手将她拦下,“你不能进去。”
迟萻横剑在前,面色不善,“让开,否则别怪对你不客气。”纵是玄门第人国师,若要阻碍她,她依然选择与他为敌。
“以你现在修为,进去无异于送死!而且,你纵使能进去,也帮不他什,反而会让他分心,不如在这里等结果。”国师声音非常理智,理智得残忍。
迟萻默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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