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清河:“呃——”
“我们走了小半个街区,”他坦诚道,“挨家挨户敲过一遍,是连一个人都不剩了。”
“然后等走到最后……”
耿清河有些迟疑,“看见了一片湖,湖中间好像是个木偶剧院。只是桥断了,要过去就得划旁边的小船,我俩想着先跟你俩商量商量就回来了。”
林柚和简明佳对视一眼。
名片上登记的是某家律师事务所,原主人也显然是个律师。
她的名字叫凯西。
“这个凯西有问题。”林柚说。
简明佳:“啊?”
“她来过这小镇,还留下了名片,遗嘱估计是她一手办的。把这事通知我的应该也是她,”林柚道,“我原来以为我那位亲戚去世有一段时间了,但现在看这儿几天前还有人生活的痕迹,她怎么知道他死了的?”
来木偶也能吃东西的吗?它们没有舌头吧?”
“木偶自己没有,但是玛丽·肖有。”
一想起那画面就有点憋不住幸灾乐祸的简明佳这会儿好容易止住笑,她正色道:“记得那首童谣吗,‘她会扯开你的嘴巴撕掉你的舌头’——玛丽·肖把那些受害者的舌头全接在了自己嘴里,还能借这个模仿他们的声音。”
“当她附在木偶身上,木偶就有了舌头。”简明佳一摊手,“我估计她喝了一肚子凉水以后受不了,直接脱离了比利这个载体,就是不知道回去以后还辣不辣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木偶剧院啊……”她意味深长地重复道。
十有八九是玛丽·肖当年表演的地方。
“直接去那儿最有效率吧?”简明佳率先表态,“
简明佳懂了。
“她跟玛丽·肖有关?”
“有这个可能,”林柚耸耸肩,“反正我的人设要从‘来继承遗产的亲戚’变成‘被骗过来继承遗产的倒霉亲戚’了。”
“总之,除了这个,我们这儿没多大收获。”
她转向耿清河,“你们查出什么没有?”
廖彤现在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,他想静静。
站在一边的耿清河想了会儿,默默伸手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,大家都经历过这阶段,他还是有点理解这种感觉的。
路人队友陷入了呆滞的死机状态,林柚向来我行我素惯了,也没怎么放在心上。她拿过桌上那个在车上发现的文件夹。
在那两人回到这栋房子前,她和简明佳还是抓紧时间把上下三层搜罗过一遍的,但很遗憾,连一丁点的证据都没有发现。唯一一个能勉强跟线索够得上边的,只有一张卷了边的旧名片。
而这张名片——林柚在文件夹里见过一样的,唯一的不同之处只是一新一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