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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惨。
耿清河想。
真是太惨。
仔细想想,他在刚玩这个游戏时候,能从心就从心,压根没想到自己还有为鬼怪叫屈天。而现在,这种近乎于同情情绪居然出现得越来越频繁。
粗短蹄子在草地上摩擦,黑山羊幼仔缓慢地站起身。如团块般黏黏糊糊身体上几张嘴巴同时恼怒地张张合合,滴落出褐绿液体在脚边积成滩。它同时舞动着数根触手,威胁般低吼着,恨不能把她先杀之而后快。
“你想清楚,”她道,“现在可和上次情况不样。”
上回大家都玩这游戏没多久,对能力开发还在初期,被当时还算BOSS级家伙追得只能逃命也是没有办法。
而这次嘛——
在她身后,耍得它团团转夏塔克鸟和恐怖猎手齐刷刷地落下,在碎裂祭坛边上饱饮着鲜血。而斜靠着树干奈亚拉托提普,在黑山羊幼仔来回环顾时笑得脸爽朗,还友好地冲它招招手。
来问也问不出个什,抓也是浪费时间。
现在真正得注意是还抱着树那个。
奈亚拉托提普也只是礼貌性地多问句,他做事全凭自己兴趣,压根也没真想追。这会儿懒洋洋地打个哈欠,再往旁边树上靠,开始继续吃瓜看戏。
黑山羊幼仔不知道该怎总结自己这悲苦生。
前面几年都被困在阁楼上委曲求全,伸不触手伸不蹄子,好容易快要成事,把火给烧个干净。现在更好,才过大半个月好日子,组织起请神仪式却被搅得塌糊涂,它自己更是被母神责难。
人生啊,果然很奇妙。
……或者说,全都是大佬功劳。
“要是那会儿多卡下是不是能动
黑山羊幼仔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人、人多不起啊?!
那刻,即便是语言不通,林柚竟然也看破它憋在心里想法。在骷髅头“啧啧”摇头感叹声中,她慢悠悠地抽出张卡,示意自己还可以再往上加。
不好意思,卡多真是可以为所欲为。
“总之,你自己看着办?”
以后别说是作为母亲代理者四处行动,只要仪式有它在,母神恐怕都未必会赏面子莅临,这实在——实在是——
这棵树本来就被撞得颤颤巍巍,这时候在它纠结反复缠绕下更是发出“咯吱咯吱”响声。再抬头,瞧见走上近前人,黑山羊幼仔没有眼睛都要把眼珠子瞪出来。
“没别地方可去?”林柚笑眯眯地问。
黑山羊幼仔:“……”
它只要遇到这个女人就没摊上过好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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