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事们三三两两凑在起讨论,开始还是刻意压低碎语,慢慢地,声音越来越大,也越来越清晰。
“太嚣张吧……”
“估计是早不想干,她男朋友不是在微样做高管吗?辞职刚好回去结婚,她男朋友养她也绰绰有余。”
“对,而且她家里条件本来就不错,再说……这次本来也就是Serena……”
“砰”地下——
汪婷位置和周尤隔得很近,中间只有条并不宽阔过道。
周尤身上还披着小毛毯,运转整夜还没缓过神大脑片空白,只能直愣愣地看着汪婷坐在自己座位上收拾东西。
汪婷手脚麻利,没多久就收拾好大箱,干净利落得像是彩排预演过无数次,桌上除挪不动电脑,已经荡然空。
她来时怒气冲冲,搬着箱子离开时也是下巴微抬,眼神轻蔑,颇有种老娘早就受够你们这群low鸡解脱感,姿态摆得很足。
周尤看着她背影,嘴唇微微翕动。
三个月后,星城,初秋。
CBD高楼簇簇林立,上班时分写字楼大厅,来往白领踩着细高跟滴滴答答,在光可鉴人瓷砖地上敲出清脆声响。
十八楼,嘉柏公关。
“Youarefired,rightnow!”
通宵加班写方案赶公关稿,周尤早已疲倦至极,眼底遍布红血丝,面色也因熬夜有些泛黄。
汪婷刚刚冲出去那间办公室又次爆发出直达扰民分贝摔门声!
那个…是不是应该把借没还精油留下?
可惜,等到汪婷背影走出视线范围,周尤都没能憋出个屁来。
香薰精油几十块瓶,15ml能用到天荒地老。
她并不想为这几十块成为怒火当头炮灰被人臭骂顿洗脚婢,也不想和人撕逼成为十八层茶余饭后谈资。
汪婷走,静如死水办公区域也微微泛起涟漪。
她裹着床毛绒绒小毯子伏在桌上睡觉,还没睡到半小时,隔壁组Serena忽然来声气急败坏怒吼,她在睡梦中打个哆嗦,背上被吓出层冷汗。
等她捂着胸口从座位上坐起,Serena办公室又传来声震耳摔门声。
“不干就不干!你当愿意伺候你这个老姑婆!还以为自己在外企呢,三不五时拽什英文!干这多年都混不上个AD,活该你这辈子就是个洗脚婢!”
汪婷气势十足,踩着恨天高依旧脚底生风,她声音本就细利,声调再稍稍上扬,撕破脸皮当众羞辱就显得十分尖锐。
正在工作同事们都不约而同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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