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大约十七八岁模样,他长得非常漂亮,头微卷银色短发,浅蓝色眼眸中仿佛注入海水,逐渐昏暗斜阳落在他身上,镀上层金色光晕。
最重要是,他怀里抱着个红着眼眶孩子,那孩子因为喝几口海水,正难受得不停咳嗽着。
“昊昊,你吓死奶奶。”
老人眼中泪又落下来,艰难地从水里走过来,看着少年怀里孩子,枯槁双手不停颤抖着伸出。
男孩挣扎着从唐安怀里下来,把扑到老人膝盖前,“呜呜,奶奶……”
“昊昊,昊昊,昊昊……”
岸上老人崩溃,枯瘦身躯死命奔向大海,浑浊眼睛拼命寻找孩子身影,滚烫老泪模糊整个眼眶。
“昊昊,你在哪里,不要吓奶奶。”
“你快出来吧,昊昊……”
茫然海面上只有波涛滚滚,那个陪着他同过来孩子就这样消失,大海把他吞进肚子里,这个认知让老人如遭雷劈。
怨过句。
记忆中,很小他曾经问过次,那次奶奶抱着他哭整天,在那之后就再也不敢问。
“奶奶,那边瓶子多,过去捡。”奶声奶气嗓音刚说完,就溜烟冲过去,行动迟缓老人很难追上他。
“昊昊,走慢点,等等奶奶。”
小孩很快捡三个瓶子,丢到老人手中麻袋里,但是看着两人今天收获,不满意瘪瘪嘴。
老人脸上褶子里全是泪光,在男孩屁股上狠狠打几下,“你这坏孩子,叫你不听话,叫你刚才乱跑。”狠狠打完孩子之后,紧紧抱住他呜呜哭起来。
“奶奶,知道错。”男孩被老人抱
老人全身抖如筛糠,迈开腿往海水深处走去,拼命似寻找孩子,可是冰凉海水拍打在她身上,却怎都看不见人影。
“昊昊,昊昊,昊昊……”
就在老人陷入绝望时候,她身后道委屈嗓音,还伴随着难受咳嗽声。
“奶奶,海水好咸哦。”
老人摇摇欲坠身体僵住,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开,只见身后岸上站着个身材单薄少年。
“奶奶,那边水上面漂着好多瓶子,帮您捡过来吧。”
“昊昊,不要下水,很危险。”
老人看着离水越来越近孩子,急得在后面直叫唤,可是眼里只有那些瓶子昊昊,根本没有回头看下身后奶奶。
“不要紧,这里水很浅……”
谁知道他刚踩在浅浅水中,伸手过去拿漂浮空瓶子,阵高高浪花扑过来,直接将幼小孩子卷入海中没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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