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景然:“既已成婚,这洞房花烛之夜就万不可对夫人过于冷淡,你仔细想想,你们夫妻同榻而眠,姑娘家又害羞,你总不能和平时样半个字都不说!”
“就是,多说几个字又不会死人!”章怀玉附和。
“欸欸欸,晦气!大喜日子说那个字做什。启之,你听,听准没错。
明檀疑惑抬头。
江绪也正好静静地望着她:“凤冠太重,不若卸下。让她们伺候你,本王先出去应酬。”
他竟知凤冠重。
明檀与他对视着,下意识又有些开心。
待江绪离开,素心与绿萼进来,明檀忙招呼两人帮忙,给她取下这沉甸甸凤冠,捏捏发僵脖颈,又重新梳洗番,换上另套大红寝衣。
稳步往前。后头靖安侯府百六十八抬嫁妆相随,从南鹊街绕御街而行,路至定北王府所在昌玉街,满目红妆,绵延不绝。
后来人说,成康年间,再无逾此排场婚嫁之礼-
相较于靖安侯府热闹非凡,定北王府虽也铺红挂彩,但就莫名显得冷清不少。来定北王府规制远高于靖安侯府,二来江绪亲眷不多,直系几乎全无。
明檀嫁进来是超品亲王妃,先要行道册礼。册礼过后,又及至喜堂行大婚之礼,好在上无公婆,倒也轻松。
明檀被压在凤冠之下,路繁琐而来,脑袋背脊都已麻木生疼,三拜结束,她腿软得都有些站不起,还是她夫君扶把,才让她不至于在众人面前失态。
明檀这边忙活番,总算可以稍事休息,江绪在外头应酬却才刚刚开始。
众军中将领、好友下属平日不敢逾矩,可今儿总算是逮着机会光明正大地给他灌酒。
新婚大喜,江绪也没有不喝之理,来者不拒,皆是饮而尽。
这场宴饮直持续到入夜。不少成家军将借着酒意,给他们这定北王殿下传授夫妻相处之道。
舒景然章怀玉虽没成婚,但喝些酒,道理说起来也是套套,比平日啰嗦不少:
三拜过后便是送入洞房。
新人牵巾,明檀只能看见脚尖方寸之地,大半还被繁复礼裙遮掩,她规矩握住红绸端,由着江绪在前头缓步领着,小心迈入新房。
寻常人家新房那是有人来闹,可定北王府无甚亲眷,也无人敢闹,便十分清净,只全福嬷嬷在里头说通吉利话。
江绪接过沉甸甸喜秤,轻轻挑开盖头——
噗通、噗通……明檀小心脏跳动得委实有些厉害,正当她犹豫着是否该抬眼与她夫君对视之时,便听她夫君淡声吩咐道:“将王妃婢女唤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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