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檀到底怎,方才流好多血,该不会是吃错什东西小产吧?”
她平日月信从未如此疼过,今日又频频提及有孕事,下意识便作此想。
江绪完全不知她为何会联想至此,时无言,竟不知该不该答。
见他不出声,明檀以为是默认意思,眼泪唰唰唰地便流下来:“阿檀对不起们还未出世孩子,都是阿檀错,到底是为何,是不是佳贵人……”
“不是,并未小产,只是吃多冰荔枝,来月信而已。”江绪不得不解释。
江绪:“……”
他今夜在营中,原是要与青州回来将领秉烛议事,听人来禀王妃小腹绞痛,面无人色,疑是被人投毒,只好撂下众将领,匆匆赶回。
可竟是吃多荔枝。
他默默,忽而撩帘入屋。
屋内,明檀缩在榻上,已经没什力气再痛呼。小腹还是阵阵绞痛,每每袭来,额间便会滚落豆大汗珠,她蜷成小小团,疼得意识都有些模糊。
是慢些吃好。”
明檀矜持应。
可待兰妃走后,明檀就忙指挥着婢女将荔枝全都摆出来。
不是在凉房看戏,她也不必自个儿剥,边吃着婢女剥好冰荔枝,边让人染着丹蔻,素心还在旁给她念书,习习夜风吹来,怎是“惬意”二字得。
只不过若知这份惬意代价是半夜小腹绞痛、动静折腾得整个永春园都误以为春星阁出人命、圣上差点都摆驾前来,明檀必会好好听兰妃之言。
“……”
明檀立马收哭声,泪眼汪汪地望着江绪,还不自觉打个泪嗝。
今日所议之事甚为要紧,被这等荒诞小事扰断,江绪心中本是有些厌烦,可见到她这般头发凌乱,面若纸色,难受又可怜样子,那点儿厌烦即刻便被其他情绪取代。
他落坐榻边,轻轻帮她捋开贴在面上发丝,粗糙指腹在她柔嫩小脸上停留会儿,正欲倾身,又对上她朦胧睁开双眼。
“夫君。”她声音极小,还带着哭腔,“阿檀怎,阿檀是要死吗?”
“无事,别怕。”
他想想,将人捞起来,抱在怀中,温热掌心贴住她小腹。
“王妃如何?”
封太医斟酌道:“王妃食多冰荔枝,又,又……”
“又什?”
“又月信方至,所以小腹绞痛。”
封太医被婢女前来寻他时那番焦急模样惊出半身汗,此刻背上汗被风吹干,还凉飕飕:“微臣已为王妃开缓解之方,只这绞痛本就因人而异,许是还要痛上些时辰才能有所缓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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